说白了,但凡余溪风有半分心软,杨荣就过不到这份上。
拿和她爸的情分找余溪风说情,真是,这人蠢得连一点脑子都没有。
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
既想站着,还想人将好东西给主动送来。
世上哪有这样的美事。
呸。
赵遥被云姐臊了一顿,面红耳赤地走了。
胖子问云姐:“怎么会有这么拎不清的人。”
云姐摇摇头:“她初中毕业就去了南边打工,认识了胡强勇后就没上班了,家里以前也是婆婆当家,在家里生娃带娃的,眼里就那一亩三分地,出来打个牌都要看她老公的眼色。”
云姐很快转了话题:“不说她了,我回头去找一趟小余,把这事给她说一下。”
“行,拿个土豆吧,食堂里剩下来的,我分到了两个。”胖子道。
余溪风的腹痛是在第三天结束的。
感觉重获新生。
越发认识到了热汤热水的重要性。
每天到了饭点给自己煮上一大锅汤,自己吃点,剩下的大部分都保存到空间里。
云姐是过了饭点才来的,余溪风给她分了一碗红枣银耳羹。
“哇,你这还加了糖,我上你这打秋风来了。”云姐笑着说。
“也不是不行,你离了胖子,跟我过,”余溪风说,“包你三天饿九顿。”
云姐乐得不行:“你个小没良心的,看来我还是得对胖子好点。”
两人玩笑几句,云姐把杨荣一家的消息说给余溪风听。
“易建聪一死,倒是成了烂账了。”云姐说。
以余溪风对杨荣一家的了解,这家人肯定是做了什么,才把易建聪逼到这份上。
就像当初的谭晚晚一样,引狼入室,反噬己身。
云姐吃着红枣,福至心灵:“你是那个来了吧?”
余溪风说:“已经差不多民。”
云姐道:“我也刚走,以前都不疼的,这回给我痛得都直不起腰,可惜了,卫生巾没带多少,现在自己缝月事布,我也是跟别人学的,麻烦得很,我都想让胖子来洗了。”
余溪风想了想:“等我们回去,家里的东西,只怕是指望不上了。”
她倒是不缺卫生巾,当时从超市里收回来的,好几百箱呢, 什么牌子都有。
云姐大惊失色:“不会吧。”
地下避难所接收不了所有的幸存者。
所有进来的幸存者,都会审核犯罪记录。
这个犯罪记录特指恶性案件。
马天算,陈彩丽不算。
余溪风自己也算,只是没被发现而已。
很难在这个时候讲什么人权,道义,公理。
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
这是一种少数服从多数的正义。
这也是余溪风竭力避免在王安民面前,行事出格的源头。
虽然事干了不少,明面上,她还是一个遵规守纪的好青年。
最多运气好点,消息灵通一点。
那些没能进入地下避难所的人,他们被留在了城市的废墟。
他们当然不会坐以待毙。
他们会死去很多。
他们也会竭尽所能,找到一切资源维持自己的生存。
能幸免的房子很少。
不说那些优胜劣汰下,兽性大发的凶狼,只是可可雅郡那个小区,肯定也有心怀歹意的人。
杨荣和赵遥已经干了都说不定。
余溪风最多搭进去一条门,她的家当在空间里,都跟着自己跑。
云姐能带的都带出来了,剩下的,也是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