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唐家屯的每一个人,都深深地憎恶着关姓。
因为火风社的社长,姓关。
吉家迅速拔枪。
余溪风出手比他更快。
吉家把陆老太拽在了身前,千分之一刹,余溪风想起那把凝结又化开的糖果。
她的子弹没有打出去。
东面,火光腾了起来。
遥遥传来呼喊声:“起火了,起火了。”
刘村长只是看了一眼方向,人差点扑出去,他声音发抖:“粮仓烧了,快救火。”
吉家借着这个空隙,已经躲进了黑暗。
陆老太像一块破布一样,被甩开,扔到了地上。
余溪风接连两枪放空。
吉家是一个行家,流弹没能打在他的身上。
余溪风没有去追,黑夜暗沉,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余溪风放了一个信号枪。
爆声划过长夜。
这一晚太乱了,余溪风一时半会回不去,这个信号枪是提醒章秋小心。
所有人都跑向粮仓,到处去找水,去抢救粮食。
今年份的种子刚刚洒进地里,能不能有收成还是一个未知数。
如果粮仓没了,分到每个人手里的粮食,最多再支撑半个月。
村里会变成人间炼狱。
余溪风盯着黑暗良久,最终视线落在陆老太身上。
陆老太眼神空洞,喃喃着儿子。
她只是一个已经疯掉的老人。
这样的时候,没有人顾得上她。
还有那个不知所踪的唐逢也是,没有人能挤出余裕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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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粮食是第一要紧事。
余溪风轻叹一口气。
逆着汹涌奔波的人流,余溪风把陆老太扶了起来。
回到房车时,天已经蒙蒙亮,这一晚上,余溪风身心俱疲。
章秋没睡,房车是发动着的,震颤不绝。
余溪风看到房车已经变动了位置:“有人来找你麻烦了?”
章秋道:“这一晚上来了几波人,有叫我去找小孩的,有叫我去救火的,那个吉家也来了。”
余溪风和章秋对了一下时间,吉家被刘村长和余溪风揭穿身份后,竟然没走,他调了个头,直奔章秋而来
余溪风打起精神:“吉家,什么时候,他说什么了?”
章秋皱眉:“他说他姆妈发了心脏病,让我去救人。”
余溪风冷笑一声。
吉家清楚,车上只有章秋一个人,想把章秋也给调走而已。
房车还在,章秋也还在,
他没上当。
“我把过陆老太的脉象,她的心脏是没有问题的,就是正常的衰老而已,我看到了你的信号枪,总感觉不对劲,我不敢离开房车。”
余溪风点头:“你做的是对的。”
这一晚上,那个失踪的唐逢,不过是为了转移村子的注意力,声东击西罢了。
对面不只吉家一个人。
章秋这里, 更是试探频频。
大约也是打房车的主意。
余溪风脸色难看:“再让我碰见他,我剐了他。”
这一晚上被人牵着鼻子走,让她有种被愚弄的愤怒。
现在基本可以确定,这个叫吉家的,就是村民口中,关姓的,火风社的社长。
重回天灾:渣爹后母靠边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