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溪风越想越气:“那孙子就是故意的,这么宽的路,就显着他了。”
两车擦肩时,余溪风看到了驾驶位上的人。
是个很年轻的公子哥,带着墨镜,嘴里还在哼着口哨。
章秋看向那辆房车的方向,脸色也不好看。
只是余溪风已经气疯了,章秋也就不好再气了,只能安慰地拍拍余溪风的肩膀。
余溪风还没缓过来:“他显摆什么,那车的规格根本就不如我这辆,就是一个样子货。”
余溪风这个车自己改装了不少,还自己动手刷过漆,乍一看有些不堪入目。
但是各种硬件的配置是真正的顶级,远不是那个公子哥的房车可以比的。
“你说的对,你刚刚做的也是对的,为那人搭上命不值当。”
余溪风咬牙:“我就应该撞死他。”
余溪风深吸一口气,车也不开了,去了二楼。
站在二楼顶上,已经能看见远处的人潮。
是从各个地方,向北方基地汇聚的幸存者。
个个衣裳褴褛,饥肠辘辘,他们跟在前方车队的后面。
余溪风可以想象到他们的眼神。
泛着绿光的,像狼一样。
前世,她也是这些人中的一员。
理智回笼,余溪风心里发沉。
“章秋,我们应该已经距离北方基地很近了。
有两种选择,一种是,开着房车走特殊通道进去北方基地,第二种,我会把房车停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我们跟着流民一起进去。”
章秋道:“我都听你的。”
余溪风点点头,没有详细解释:“那收拾吧,就以前在地下避难所那种应急包。”
章秋也就真的按照余溪风说的,精简了所有行李。
两人一路走来,房车上有太多东西了。
舒适的被褥,各种各样的吃食,足够的水源,清洁用品……
站在章秋的视角,这些东西一旦舍下,也许就再也回不来。
章秋依旧没有半分折扣地执行了余溪风的话。
包里除了应急包,只剩下足够三天分量的压缩饼干和水。
然后余溪风给他画了一个很脏的妆。
章秋的脸上从来没有糊过那么多东西,几乎压得他睁不开眼。
随着时间推移,妆只会越来越花,越花越脏,就更接近理想效果了。
余溪风拍拍他的脸:“习惯就好,这几天就不要洗脸了,把外套穿上,可能有点小,凑合一下。”
那外套过了一遍池塘的淤泥,又臭又脏。
章秋面容几度变幻。
余溪风想了想:“等衣服干了再穿也行。”
章秋松了一口气。
余溪风自己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几乎复刻了章秋的同款妆造。
也是一件臭气熏天的外套。
只是她的头发比章秋长出许多,柔亮顺滑,非常打眼。
余溪风原本准备糊一团淤泥。
对着镜子犹豫许久,实在下不去手,让章秋给自己剪了。
短头发,再裹上一个颜色发灰的头巾,看起来大差不差。
两人一人一个双肩背包。
房车停到一个没人的地方,章秋先下车,余溪风把车开走。
这一次费了不少功夫,路上已经有人注意到了余溪风的这辆房车,想要靠拢过来。
余溪风费了一些时间甩掉这些人。
走回来费了一些时间。
两人再碰面时,余溪风将章秋从头看到脚,上去对章秋的鞋一顿猛踩。
章秋太爱干净了,几乎每到一个有水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