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有枕头。
章秋的肩膀比床板要更舒适一点。
过了一会儿。
章秋道:“我总觉得那个陆平宇怪怪的。”
余溪风随口说:“那你感觉的没错。”
章秋问:“你怎么想?我感觉你也怪怪的。”
余溪风漫不经心道:“我和他前世有仇。”
章秋有些摸不着头脑,想了半天,蹦出来一句:“我和你前世没仇吧?”
余溪风便笑了。
她伸出手,抓着章秋脑袋一顿薅。
章秋甩甩头,贴住余溪风的脸颊,小狗一样蹭了蹭。
吻缠绵又炙热。
气息交融。
身体的反应尤为明显。
余溪风挑眉,若有所思。
章秋僵硬地停了下来。
余溪风想了想,开口道:“也不是不能帮你。”
章秋深吸一口气,摊面饼一样,把余溪风翻了个面。
让余溪风背靠自己。
余溪风的脑袋依旧枕在他的手上。
章秋粗声粗气道:“睡觉。”
黑暗里传来压抑的闷笑。
章秋恼怒道:“你还笑。”
笑声更大了。
章秋在余溪风身后,恨恨地咬住了余溪风的脖子。
他咬的不重,只是轻轻的叼了叼,然后放下,又用舌头舔了舔。
力道跟小橘差不多。
有点痒,呼吸的热气喷洒在颈部。
有一种奇异的酥麻感。
……想扒章秋的衣服。
余溪风克制着这个念头。
这一晚睡得乱七八糟。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章秋的手压在身上。
怀抱也密不透风。
余溪风做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梦。
因为余溪风没有实战的经验,梦都停留在了最后一步。
意犹未尽。
第二天余溪风爬起来站桩。
这期间陆平宇出去了。
站完桩吃章秋做的早饭,牛肉面。
章秋念叨:“要是有葱花就好了。”
余溪风吸吸鼻子,说:“以后会有的。”
后边连着几天,邀请余溪风去林区出猎的事,陆平宇似乎只是嘴上说说。
章秋得空的时候会去巷子外支个摊。
一边算卦一边看诊。
将赤脚大夫演绎到了极致。
看诊无人问津,求转运符的倒不少。
那转运符特抽象,是章秋用草叶折成的五角星。
主打一个心诚则灵。
余溪风说:“你这真不是坑蒙拐骗吗?一会儿要是被人打了,你喊我。”
章秋摆摊的巷子,隔得并不远,喊一声就能被余溪风听到。
他换回来七个黑面包。
黑面包,用草籽和少量麦粉调制的一种食物。
既是基地大多数幸存者的主食,也是主流的交易货币。
一块压缩饼干能兑换5~7个黑面包。
一般来讲,压缩饼干并不在市面上流通,购买力比黑面包要强上许多。
章秋带着这7个黑面包出去转了一圈,换回来两个干瘪的柿饼。
“尝尝?”
柿饼保存的不错,上面覆盖着白霜。
软度适中,甜中带着微微的涩口。
余溪风吃了一个。
把剩下的那个递出去,章秋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小口:“你吃吧,我对柿子过敏。”
“过敏你还买?”
“图个新鲜,给你买点零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