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里很安静,只有何惜记事的书写声。头顶是橘黄色的灯,手边是苦咖啡。
周五下了大雪,回家不太现实,所以她这周没回家。
何菲说,何父冷漠了但同时又觉得他热情了不少,可能是怕儿女都不要他吧。
她们还聊了要是他们离婚怎么办?
何惜尊重他们的选择,何菲想了想,表示经历了这么多她也应该看开了,只要他们任何一方不祸害她,她也尊重父母的选择。
最有可能的结局就是何父和监狱里的何母离婚,然后再娶。儿女不可能留在他身边照顾他五年,都要有自己的事业或者学业,他也不能没人照顾,男人的“空窗期”很短的。
何惜倒是不觉得伤感,只是觉得麻烦。
宿舍里。
她坐在椅子上伸伸胳膊,活动一下僵硬的脖子,好了,记账完成,现在开始大规模机械化生产。
通过左手的金手镯何惜进入系统的空间里,开始着手种植大豆,眼瞅着就是年底了,白面、精米、豆油都是紧俏货,她要抓住这个机会弥补之前被耽误的进度。
随着农机的轰鸣声,何惜开始翻地打垄了,为了不耽误王强的出货,她准备通宵达旦大干一场,有谁能拒绝金钱的诱惑。
三十亩地一个晚上何惜全部搞定,从深翻地开始,打垄、种植、施肥、压地,一个人忙的蹄爪不识闲。
看看手表,时间是凌晨四点,她该回去睡觉了。
空间的空气里混杂着汗水和尘土以及柴油的味道,远处连片的土地开始冒出绿芽,这让何惜感到无限的欣喜,一觉醒来就能收割了。
傍晚时分,王强惊愕地看着何惜,甚至一度怀疑她有什么法术,怎么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筹备出如此之多的粮食,上下好是一番打量。
何惜没躲没藏,同样好奇地也打量他。
两个人开始在院子里打圈看着彼此,王强被气笑了:“你老实儿站着,别学我。”
没得到想要的答案,王强哼哼唧唧地对着手下的兄弟说:“搬货吧。她道行挺深我没看出来,不过,目测不伤天害理只图钱。”
何惜叹了口气,已经习惯了。反正他怎么说都是不肯相信她,一定要说她是哪个山里的“妖精”。
何惜白他一眼:“年前就这些,不出货了,我也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王强笑道:“行。你休息,我看是忙着和对象谈情说爱吧?”
“随你,爱信不信。”何惜毫不在意他的打趣,毕竟他一直这样。
何惜小脸皱着,十分嫌弃地接过王强给她结算的货款,每一张上面都有唾液,新鲜、热乎的,面对这些钱她真的不想伸手去接。
之前发现的时候,何惜就提醒他别这样数钱,他听后反而更加的变本加厉,他恼火钱都让何惜赚了,结果还佩服她个小丫头,矛盾的心理驱使他看她不顺眼。
就在何惜戴着医用手套数钱的时候,出租小院的大门被敲响,好奇大过惊吓,这么晚了还是这么个天气谁会来?
她手里拿着棒球棍,来到门口:“谁啊?”
“是我。”
何惜惊喜地打开门,扔下手里的棒球棍,捧起他冻僵的脸:“这天还出门,有什么着急的事儿。”
她牵着他走进小院,暖暖身体。
进屋的陆今安暴露了他的本性,他摘掉帽子主动抱住何惜,把头搁在她的肩上,小可怜似的,不断用冰凉的脸蛋去贴她脖子处的肌肤。
冰凉与温热的触碰,激的何惜一阵阵颤栗,忍不住轻轻颤抖。
“我是来看你的。”陆今安低沉的声音传来,“你都不在意我,还问我为什么出门。”
何惜一愣,低笑出声:“好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