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晓燕大脑一片的空白,等她反应过来,那小兔崽子早就一溜烟躲进了屋内,她还把门反锁了。而那只罪魁祸首的癞蛤蟆则是功成身退的跳出了门。
“你等着,等你爸爸晚上回来再收拾你。”
马晓燕不断的洗手,差不多用了半块香皂,一想到那恶心的癞蛤蟆她就浑身不舒服。明显是因为她打了小明,小明这是在报复她。
过了好一会马晓燕才回来,她说:“林同志,又让你见笑了,我们家天天都这么鸡飞狗跳的。主要这孩子被她奶奶惯坏了,以前他不是这样的。”
四娘直接进入主题,不掺和旁人的家事。
“马姐,你这里还有瑕疵品的毛线吗?”
马晓燕就猜到了林知青找她,定是为了瑕疵品毛线事。
“林同志,你来的真巧,之前我们单位来了一批毛线,其中就不少瑕疵品,旁的要的不多,剩下我全留下了。”
摆明是家里有存货,马晓燕随便的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
马晓燕去敲房门准备取毛线,任凭她磨破了嘴皮子,屋里的小明就是不开门。气得马晓燕恨不得把门砸开,最后还是忍住了。好声好气的跟屋里的小明商量,最后承诺他十月份带到去哈市玩,终于让人把门打开了。
马晓燕直接把自己所有的存货都拿出来,棕红色,藏青色,还有深红色,绿色,灰白色。这些毛线无一例外染色都不太均匀,全都是纯棉的质料不错。
四娘觉得大嫂二嫂没说要什么颜色的,她猜想应该跟婆婆差不多喜欢那种藏青色的,这个颜色比较厚重适合男同志,也挑不出毛病。
可能是被孩子气的失去了理智,马晓燕居然把屋里所有的毛线都拿出来,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供销社的瑕疵品不可能这多,她刚刚那个蹩脚的理由站不住脚了。
“林同志,不瞒你说,我妹妹在哈市她有门路,邮寄过来让我帮着处理。”
“马姐,咱们是各取所需,你不用这么紧张。”
马晓燕笑着说:“我一看林同志就是信得过的人。”
四娘心里想着跟大嫂二嫂学一学织毛衣,也给岳屿森还有三个孩子织毛衣。
“马姐,你算算,这些毛线我都要了,一共多少钱?”
马晓燕先是一怔,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没想到林同志居然全要了。她本以为林知青跟去年一样只买两三斤毛线。
没想到,林同志一张口全包了,这些毛线她打算卖到年底的。虽然这瑕疵毛线,也不是人人都买得起的,而她转卖的客户都得信得过,这就更难了。
“马姐,可以吗?”
四娘的话,让马晓燕回过了神,与其放在家里担惊受怕,还不如一次性买给林知青。
“可以,没问题。这里各种颜色的毛线30斤,你买的多,我再送你半斤的杂色毛线。跟上次的价格一样5元一斤,一共是150元。”
说完这个价,马晓燕都惊呆了,这150可不是一笔小数目,都够她大半年的工资了。她都有点担心对面的林同志不敢买了。
这市面上的正品毛线一斤是20元-30元,十分的昂贵。织一件毛衣光成本就得将近60元,普通的工人家庭都承受不起。
对于四娘来说150元是小钱,去年后期洗发水肥皂还有那二十坛酒,她就赚了将近一千元。后期分成四娘都没要,要不然分到的钱更多。每个月岳屿森都会准时把钱邮寄回来了,去年她当了几个月的老师,每个月都十几元,眼下她不去了,职位保留工资停发了。
四娘从包里其实是从百宝袋内拿出了150元钱递给马晓燕,马晓燕朝手指吐了一口唾沫,仔仔细细的数了两遍钱。
确认无误以后,将钱收起来,热情帮着四娘上秤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