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晚晚家的拜年,也只是一顿中午饭的时间。
像赵俊民这样的级别在县城里,逢年过节想要给他问候的人得排着队。
当然,他自己本身也会很忙,因为在他的上面还有局长、县长、书记之类的。
周江南离开的时候,赵晚晚心里万分不舍,恨不得把他抓起来关在自己的闺房里。
关一辈子。
没有更多的机会给她和她内定的‘老公’多亲近,屁股上之前被他轻薄过的地方,余温尚在。
这个坏家伙真是又霸道又流氓。
她站在阳台上看似在浇花,但目光其实一直聚焦在楼下那台路虎车上。
周江南上车时回头对她微微点头,接着潇洒离去。
赵晚晚那种瞬间被抽走了精气神的状态,再怎么掩饰都掩饰不住。
正在收拾餐桌的苏慧给赵俊民使了一个眼色,后者若有所思的眉毛一跳。
一定有什么地方被遗漏了。
赵俊民职业病犯了。
脑子里飞快的分析起各种细节,一张报纸拿在手里看了半天都没翻页。
……
在老家的日子虽然惬意,但多少有些无聊。
小县城没有什么娱乐项目,能用做消遣的无非是麻将、扑克牌之类的。
当然这是针对大学生而言。
至于小孩子,他们可以无忧无虑的放鞭炮,穿新衣服,拿压岁钱买零食,精神状态令人羡慕。
如果不是因为一串烟花把衣服炸了个洞,周江南其实并不介意继续表达对小孩哥的羡慕之情。
但当这件准备穿着去方欣家里见她老登的大衣被糟蹋后,他还是准备给小孩哥一点深刻的教训,让他这个新年过得痛彻心扉。
片刻之后,他手里拿着二十几块钱和一把烟花鞭炮,云淡风轻的往停车场走去。
身后传来小孩哥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恶霸不为所动,渐行渐远。
没收了所有的压岁钱和鞭炮玩具,虽然不足以抵得上大衣的一点零头,但让小孩哥过个难忘的新年,应该问题不大吧?
周江南忍不住笑了起来。
背后哭得多大声,他笑得就有多灿烂。
李鹏飞的车今天又被他无偿征用了,死胖子骂骂咧咧的问他拿车去哪儿,周江南瞥他一眼:
“靓仔的事少打听!你如果太闲的话,不如去安抚一下厂里老余的孙子。”
“咋滴了?”
“我把他压岁钱缴了,现在正在地上撒泼打滚哭呢。”
“我草,你他妈真是个畜生,一个小崽儿能有多少压岁钱,人家就指望着这个过个肥年呢。”
李鹏飞笑骂一句,接着伸手:“老余头最护犊子,你欺负他孙子,回头肯定和你没完,钱分我一半,我去帮你摆平!”
“闹个鸭儿,我一件衣服两千多,二十几块就了事他该偷着乐。”
周江南数了十三张一元零钞,塞进李鹏飞手里,顺手把车钥匙薅了过来。
李鹏飞眉花眼笑的把钱塞进兜里,抓了一把糖果笑嘻嘻的去找小孩哥去了。
兄弟两人交接的手法,看起来相当熟练。
……
周江南开着车装了些年货,然后直奔陵山市。
陵江县只是陵山市下辖的一个县,县城离市区大约一个多小时的车程。
方欣早已经告诉了他自己家的位置。
周江南脑子里就是地图,都不需要导航就能找到。
嘉陵苑。
市里边一定级别以上官员的福利房小区。
市里边有几个比较大一些的商场,周江南也懒得回家换衣服,准备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