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得很。”也许是出于不用额外付出药物开支的轻松心理,贾张氏听得满是高兴,就连感谢的言辞都没打算出口。便急忙从婆婆秦淮茹手中接过儿子,准备转身离去。
相比较之下,秦淮茹的表现似乎更为周全,起身时还说了句“谢谢”。而孙洪兴已经蹙起了眉头第二次了。
谈及不要面子的问题时,贾氏一家人当真做到了令人瞩目的程度,既没有提起任何医疗咨询费的话题。然而并非所有面子都需要予以让步或尊重。孙洪兴拍了下桌面,示意着两位女性的出现,“贾太太,贾大嫂子,请稍等片刻。”
孙洪兴跳了出来,本想去逃走的贾张氏和秦淮茹这才讪讪地停止了脚步,老脸最终能坦然面对困难时,贾张氏假装不解道:“那个,洪兴,还有什么事吗?我现在忙着为孩子熬姜汤,如果不用急着的话或许咱们晚一点再讨论?”
听到此,孙洪兴轻笑道:“呵呵。”
她被贾张氏厚颜 的程度给惊到了。“贾婶和嫂子,我的意思很简单,不拐弯抹角,直接告诉你,我在村里的规矩大家都知道,每次看病只要两毛,你们家前后五次来看我的病,每回我都说到下几次才结账,今天这一回加上前面的是五个整数,干脆一次一块钱吧?”
孙洪兴心中明白,如果她不清清楚楚地说明这件事,以贾家这伙人的风格,可能会拖得永远都不知道。更令人厌烦的是,他们还有理由继续前来找麻烦。
不一会儿,孙洪兴话刚一出口,秦淮茹就眼睛泛红,她的眼泪似乎不由控制地流了下来,比使用滴眼液还快速。孙洪兴并未感到任何同情,相反觉得恶心,明明一个已有两个孩子的农妇总喜欢以这样的方式诉苦,就像小孩子一样。
还有一点,若只是长得有几分姿色也罢了,可是秦淮茹的模样确实不符合孙洪兴的审美,她体态肥胖臃肿,却硬装出柔弱的模样,看着真让人觉得不适。
“洪兴,你看我家只靠老公挣钱,五个家庭成员要养活,日子实在紧张,不如让我们等到财务充裕时再支付?你不用担心,我会记得,年底的时候,贾大嫂就会帮你处理这个事情。”
相比之下,秦淮茹还能承认她的责任,还算个不错的做法;但每个月延宕到现在半年,不知情的人会误以为欠孙洪兴一大笔钱。
而秦淮茹这算是相对体面的做法,尽管如此,还是欠孙洪兴跳动的心血。“洪兴,是我妈。”秦淮茹知道得救场的时刻。
不过,孙洪兴对于这户人家早已失去耐心,根本不让秦淮茹有机会说话。“贾嫂,请您们先行离开。”
贾张氏听到孙洪兴这样说,还以为孙洪兴服软了,得意洋洋不已。她说着自己的得意话,将棒子递给了秦淮茹,然后拉着对方匆忙走出孙洪兴跳出来的门户。
从那之后,聋老太没有主动跟孙家的两位姐弟说过话,但这对孙家人而言,反而让他们觉得轻松了许多。他们坚持各自的生活礼仪,在见面时互相打招呼微笑以待,对方回与否则顺其自然。
因为今天是孙燕的喜庆日子——她的婚礼大日子,虽然聋老太可能不愿意与她们有任何互动,出于礼貌与尊重,她仍需要把喜糖送到,毕竟这是喜事的一种表达方式。
“聋太婆,我带喜糖来给您老人家送祝福啦。”平日里,中院易老先生一家都会照顾聋老太,傻柱偶尔也会来探望,或送来些食品,或陪她说说话,因此,家门通常都不锁着。孙燕在门外喊了一声,带着李先生便步入屋内。
“是燕儿吗?”尽管聋老太看到了孙燕,脸上却仍然露出了装出来的微笑。她继续装聋作哑地应付着:“你刚才叫什么?”
孙燕早便知道聋老太假装耳聋是出于某种目的,但别人愿意这么做,她也不再多想。反正平时很少有机会打交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