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才锦长到这么大,还没人打过他的脸。
他自小颇为聪慧,读书识字时,私塾的先生都夸赞他几句,导致张家人待他都十分客气尊重,连张家大房和三房的人,见了他,也是尊敬的,毕竟他是读书人。
可现在这个先例被人打破了,姜挽一个女人打了他。
张才锦错愕不已,半天没回过神。
姜挽兴致缺缺,不想再和张才锦这样的小人说话,她转身朝院子里走去,还对谢澜说了句,“剩下的交给你,随便你怎么对他。”
说罢她就去灶房洗手了。
她的手碰了张才锦这个渣男的脸,必须要用皂角使劲搓洗!
张才锦见人走了,后知后觉,眉毛一拧,脸上怒气升腾,抬腿就要去找姜挽算账。
谢澜挡在他的面前,如一尊风吹不动的雕像,高大坚固,冰冷漠然。
“你想去做什么。”
他冷冷睨着张才锦。
谢澜比张才锦要小两岁,但他的身高和气势不比张才锦弱,甚至要隐隐高上几分。
张才锦捂着脸,怒斥:“姜挽凭什么打我?这个账我要和她算!”
谢澜冷笑,“张秀才,你以前做过什么好事,不需要我提醒你,是吗?”
他指的是,张才锦以前撺掇姜挽找谢澜要钱要物,还不时过来侮辱谢澜,还和谢澜悔亲。
谢澜其实一直都知道,但他以前对姜挽一直包容着,才没有揭露。
现如今张才锦找上门,还要对姜挽纠缠不休,谢澜也该拿出旧账和他算算了。
以前谢澜忍了,是对姜挽的失望,对姜微然的孝敬,还有遵循亡母的遗愿。
可现在不用,姜挽变了。
那么他也不用对张才锦客气。
张才锦瞧他脸色一沉,预感不妙,往后退几步,色厉内荏道:“谢澜,我听不懂你说什么!以前那都是姜挽心甘情愿对我好,你要是嫉妒,你现在就去找她算账,和我无关!”
张才锦不打自招,他又道:“谢澜,姜挽这样的女人你也看到了,这么霸道强势,还粗鲁无理,动不动就要打人,要我说,这样的悍妇就该休弃!她嫁给你,也不是真心喜欢你,而是气我,或者她就是看上你的钱,才愿意嫁给你。姜挽这人,挥金如土,又没本事赚钱,你留她在身边,总有一天会把你的家产挥霍一空!你尽早把人休了才对!”
他被姜挽的一巴掌打的恼羞成怒,当着谢澜的面子,开始不计手段的诋毁姜挽。
把姜挽贬低成了地上的一块泥巴,人人可踩。
他以为谢澜听进去了,还在火上浇油。
“谢澜,姜挽以前羞辱你,那都不是我的意思,是她自己看不上你,她说你克双亲,是煞星,是不祥之人,还说你……”
他还未说完,一阵劲风从他耳边掠过,紧接着,左脸就是一阵火辣辣的疼。
“啊!”
张才锦尖叫一声,捂着红肿的左脸哀嚎,“谢澜,你凭什么打我?!”
谢澜眉目凌厉,他活动了下手腕,唇角往下扯着,脸上的表情称得上冷酷无情。
“你骂我,我不能打你?”
说着他动作利落的又是一巴掌。
“在我家门口叫嚣半天,比条狗还吵,我忍你很久了。”
说罢又是一巴掌。
‘啪啪啪’干脆又响亮的巴掌声响彻谢家小院子。
谢靖和小虎四个孩子,齐刷刷的躲在院门后面,从上到下排着,每个人只露出一个小脑袋。
小虎纳闷问:“靖哥,谢澜大哥在打谁呢?”
谢靖和谢雪灵捂嘴偷笑了好一会儿,谢靖才说:“打坏蛋!小虎,我告诉你,那个看上去人畜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