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杭州病重时,我听一位相识的高道说,全真掌教已经迁回重阳宫,我师父一定也回去了......唉,无论是重阳宫还是长春宫,都在千里之外,你的身子行吗?”
马兮彤道:“我没事,只要雇辆车让我坐着就行。”
“那么你吃的药呢?”道一又问。
“这......倒是个难题。”马兮彤想了想说,“不过,我眼下每天只吃一种药了,你能不能去问李宗师讨得药方,我们自己配?”
道一脸上犹豫,李宗师早说过,诊毒治毒的方法是阁皂不传之秘。不过,自己已经答应投入阁皂门下,李宗师或许会网开一面?
他正想着出门去问李宗师,范道士从外面进来。“快,宗师让你速去见他。”
道一一楞,自己刚从李宗师那里回来,又会有什么事?他立即跟着范道士离开屋子。范道士却没有直接带他去找李宗师,而是进了范道士自己住的屋子,然后递上一套道衣,让他装扮起来。
见道一脸上不解,范道士说:“宗师让你穿的,他正要见客。也要你一同去......你不是已经答应拜入阁皂门下了么?”
道一无奈,只得换上了这身阁皂宗道士的衣裳。范道士随后领着他来到宫中的正一堂。只见李宗师端坐在正中,一众阁皂宗道士分列两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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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范道士和道一进来,李宗师让他俩赶紧站好。没过一会儿,崇真宫的知宫南道长从外面走进来说:“小天师已经到了,就在外面。”
李宗师当即挥手:“快请进来。”
片刻后,从堂外步入数人,都是一身道袍。
道一眼前顿时一亮,为首者十分年轻,只有二十左右,身长如树,面容精致,仪表温莹,虽身上只穿寻常道衣,却一派浊世当中翩翩佳公子的风范。而且,道一总觉得他仿佛认识已久,却说不出来名字。
正想着,他身前的李宗师已挥手请年轻道士入座:“小天师来得如此突然,贫道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小天师先行了一礼,“宗师何必客气,家父让在下代为问好。”然后便坐了下来。
两人又寒暄几句后,李宗师问道:“不知小天师因何而来?”
小天师道:“宗师想必知道,如今全真教势大,已独霸北方,又意欲南下。全真道法与我符箓诸派格格不入,龙虎,茅山,阁皂乃钦定符箓三山,家父想请阁皂及上清首脑赴龙虎山共商大计。”
李宗师沉吟道:“这个......”
小天师见状又说:“茅山许法师已经答应赴会,正在前往龙虎山途中。”
李宗师吸了口气:“许法师已经前往龙虎山?”
“正是。”小天师点点头,“许法师月前已乘船从健康出发。”
李宗师脸上犹豫。小天师下巴微抬,又说:“许法师从来喜欢顶撞家父,此番却以大局为重,望李宗师也能效仿,则我符箓三山幸矣。家父即受皇帝之命提点江南道教,维护我符箓道法责无旁贷......想当初,家父进京觐见皇上。皇上不但赐冠剑,授家父封号,还命他掌管江南各路道观主持的传箓资格......“
小天师故意把”资格“二字说重了些。李宗师脸上一怔,片刻之后,轻轻叹了口气说:“即如此,阁皂宗自当共同赴会,以商大计。请转告天师,贫道不日即可启程前往龙虎山。”
小天师微笑着拱了拱手。“在下先代家父谢过宗师。此外,家父听说宗师新近炼成数枚九转还魂丹,很想见识一下。”
李宗师脸上一沉:”这个......“
小天师见状道:”若是宗师觉得金丹不可示人,家父也不强求。家父还听说,金丹是在机缘巧合之下才得炼成。具体来说,是有人求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