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敢于在宫内暗藏兵器,不知道这宫中有多少兵马,是他们的眼线,听他们的号令。
表面上他们毕恭毕敬、诚惶诚恐地跪伏在自己的脚下;暗地里,不知道他们又在玩着什么鬼花样。
就在他们匍匐的身体旁边,赫然摆放着刚刚松手的弓箭、刀枪。此刻如果自己一言不慎,他们很可能就会重新将这些武器捡起,将自己扎得如同躺在远处的父王一样。
自己脚下的这片宫殿,历史上不知道上演了多少次这样的政变戏码,王室之中,从来不缺一个坐在王位上的傀儡。自己倒下去,会有数十个有着纯正血统的王族屁颠屁颠地跑出来。
熊臧艰难地咽了两口唾沫,润了润干涩的喉咙,沙哑着声音开口道:“众卿杀贼有功,误中王尸无罪!”
阳城君带头将脑袋磕得山响,口中高呼:“我王万年!万年!万万年!”
一众勋贵们长舒了一口气,也七长八短地呼叫道:“我王万年!万年!万万年!”
一片喧闹过后,楚王熊臧被架回了偏殿。
阳城君霍然起身,低声道:“大殓!”
一名老贵族侧身上前:“按楚礼,尚需二十七日之后,才可大敛!”
阳城君怒道:“尔欲令天下人皆见丽兵王尸、箭插如棘乎?”
老贵族黯然而退,他明白,阳城君这是在掩盖罪证。
数名老贵族战战兢兢地上前,欲将王尸上的箭矢拔下来,然后好给楚王重整衣冠,庄严入殓。
楚王虽死,余威犹在。
丧失了刚才复仇冲动的老贵族们,在这位昔日王者的尸体面前,心虚如狗,汗出如浆。
一名勋贵子弟战战兢兢地伸手抓住一支箭羽,咬着牙使劲一拔,“怦”的一声,楚王一颗鸡蛋大小的眼珠子被带在箭镞之上,活生生被拔了出来。
“啊啊——啊呀呀……”
勋贵子弟看着箭镞上的眼球,仿佛是楚悼王威严地在怒视着自己,吓得口中哇哇大叫,脸上的五官都被吓得变了形。
一众老贵族都被吓呆了,刚才复仇时有多血勇,此时就有多怂包。
阳城君壮着胆子走上前去,一把夺过箭杆,顺手又顺着原来位置,“噗”地一声重插了回去。
阳城君知道,箭是不能再拔了!
如果再拔,楚悼王的尸体就会被尽数剥皮,肚破肠流,成为一堆散发着腥臭的器官。到那时,用口袋也不一定能将楚王的尸体装起来。
阳城君冷冷地下令道:“带箭入殓!”
战国:让你弱国苟活你却逆天改命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