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师隰怒不可遏,罕见地将满案竹简摔了一地,气咻咻地心意难平。
汉水是秦国的汉水,南郑是秦国的南郑,结果周天子居然把俱酒封为汉侯,这不是赤裸裸地打秦国的脸吗?
老监突胆战心惊地在一旁伺候,秦公突然对着他发雷霆:“当初俱酒进入南郑,都怪尔这老奴胡言乱语,至寡人错判形势。”
老监突委屈地说:“君上,老仆安敢,当初客卿……”
“不准叫他客卿,秦国没有这样吃里扒外的客卿!”
“是是是,当初……此子是欲求河南地,君上不许,方与南郑。”
秦公师隰哑火了,这确实是自己当初作出的决定,还为自己的“南北对调”之计得意了很久,没想到,还是中了这小子的圈套。
“谁人出使南郑?”
“回君上,是密须大夫杜挚。”
“可有消息?”
“呃,栈道已烧,山路难行,尚无消息!”
“速召菌改、甘龙、右主然前来,共议军情!”
不一刻,菌改、甘龙、右主然三人联袂前来:“臣等拜见君上!”
秦公师隰不耐烦地一摆手,径直直奔主题:“俱酒此贼,窃居南郑,擅攻巴蜀。天子昏庸,竟然封其为汉侯,二三子,请为寡人谋。”
菌改、甘龙、右主然见秦公案前一地狼藉,秦公脾气大得吓人,一时都不敢多言。
秦公主动问道:“菌改,进攻南郑兵力准备如何,计划如何行事?”
菌改沉声道:“臣已集结两万兵马,只是秦岭四道,栈道被烧数百里,一时无法用兵。”
“君上欲伐南郑,臣建议走祁山道,出陇西,攻白马,入南郑,只是……只是,此路过长,且中途有白巴氐人阻隔,用兵不可一蹴而就。”
秦公听完,陷入沉思。俱酒这个家伙狡猾狡猾地,把陈仓道、褒斜道、傥骆道、子午道的数百里栈道给烧了个干干净净,商旅尚且难行,何况数万大军?
而菌改提议的祁山道,则又路途遥远,且中间有白马氐国阻隔,估计秦军未到,南郑方面早就得到了消息,以逸待劳,更无胜算。
但秦公正在气头,他恨恨地说:“寡人不听缘由,只要结果,二三子且说于寡人,南郑之地,能否复得?”
甘龙等人面有难色,不知从何说起。
“报!”一个小寺人匆匆进殿,施礼后道:“禀君上,魏使已到栎阳,求见君上。”
战国:让你弱国苟活你却逆天改命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