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救秦羸夫人是确凿无疑了。个中理由究竟为何,端木仲敖明问暗察,俱不得结果,来人只说景福不愿意魏晋结仇。
此人是景福的亲信,绝对忠诚可靠,公主要他去死,都没有二话。
战国养士成风,勋贵之家,都有一批忠勇之士。景福贵为长公主,有一批死忠,并不奇怪。
景福命他前往洛邑与端木仲敖接洽时,并未向他言明嘉明之事,这么机密的事情,不可能和他说得这么清楚。
景福保证将秦嬴夫人护送出魏境,然后由汉国方面接手,此行主要洽谈何种路径,如何交接,安全防范等等事宜。
端木仲敖虽然百思不得其解,但从景福可将秦嬴夫人送出魏境这一条来看,并不像有什么阴谋。有阴谋为什么不在魏国土地上搞,非要送到韩国、洛邑地面来搞呢?
端木仲敖很快就与来人约好了相关事宜,然后重赏之,来人匆匆而去。
此时此刻的仲敖,却一丁点睡意都没有了。
“丞相,公孙先生求见。”
“快请!”
端木仲敖贵为一国左相,听闻公孙舞来到,立即出门,亲自迎至中庭。
因为这位公孙舞,虽然没有被任为官职,但其实是汉国立国的核心成员。
一者,他的出身尊贵,是晋悼公的直系后人;二者,他主导的唐社,对老晋国、新汉国的生存与发展,都提供了坚实的基础支撑。
如果按后世“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理论来讲的话,公孙舞的唐社,几乎支撑起了半个汉国的崛起。
不一会儿,公孙舞快步进入庭院,其同行尚有一人,赫然是墨家墨侠堂堂主:魏越!
端木仲敖立即趋步上前:“见过公孙先生,见过魏堂主。”
公孙舞道:“丞相贵为一国重臣,安能如此折节相迎?”魏越也在一旁拱手施礼,对这位小年丞相一脸尊崇。
端木仲敖谦卑地道:“汉国之立,唐社与墨家居功至伟,二位先生虽无封爵,但其功自在,仲敖安敢托大?”
三人一番寒暄之后,立即屏退左右,进入内室,密议大事。
公孙舞道:“汉侯不允唐社救人,社中人手已经安全撤至洛邑。然而,舞终不能释怀,必欲救夫人出彼囹圄。”
魏越也道:“墨家人手,今日也全部撤至洛邑,少子有令,墨者不敢不从。”
端木仲敖道:“诸位,汉侯不欲损及唐社、伤及墨家,用心良苦。然并非不欲救夫人,亦曾命仲敖相机行事。”
公孙舞与魏越一听大喜,看来这件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二人齐齐拱手道:“丞相,请予我等报效汉侯之机会。”
端木仲敖道:“所谓吉人天相,德者天佑。夫人有救矣!”
战国:让你弱国苟活你却逆天改命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