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岸上已经开打,俱酒接送上令船只靠近岸边,用弓箭招呼不可一世的赵军。
而后续易十七指挥的大军也迅速赶到,趁乱杀入赵军阵营。
赵军经过了带佗的冲阵、船队的射击,以及易十七军的侧翼打击之后,根本组织不起有效阵形,一时形成“炸营”之势,兵败如山倒,迅速溃退下去。
带佗死死咬住赵存,将手中的两扇船板完全打成了碎片,又夺过赵军兵车的两扇车轮,以车轮为武器,左右开弓,连环输出。
失去战马机动性的赵存被打得左支右绌,狼狈不堪,险象环生。
易十七则知道此行的任务,绝对不是击败赵军这么简单,他一把抓过一名赵军俘虏:“阳城君在哪?”
“谁?不认识啊!”
“景骧!”
“哦!楚国佬啊,战车上那个瘸子就是。”
易十七一把丢开俘虏,计划亲自冲上前去擒获景骧,但毕竟中毒不久,功力受损。
“小斗子,盯死那辆战车,把景骧给老子抓回来,要活的!”
斗孟雄更恨景骧了,他的大父斗栋砾当初替吴起而死,就是阳城君景骧的手笔。
“收到啦!”
斗孟雄陌刀一挥,齐刷刷将三名赵军斩为两段,上身平移着飞了出去,下身兀自凭借惯性向前奔跑,一蓬血雨漫天飞洒,将一众赵军吓得面如土色。
景骧本来想借赵存之手,干掉汉侯俱酒,一雪自己在楚国功败垂成之耻。没想到俱酒手下猛人太多,连赵存都不是对手。
情况不对,赶紧撤退!
景骧下令车夫立即调转马头,慌不择路地狼狈逃窜。
斗孟雄一眼就看到了景骧的马车:“景骧,哪里走!”挥刀杀出一条血胡同,径直向景骧追去。
景骧大骇,一脚将车夫踹下车去,亲自驾车,没命地向后方狂奔。而斗孟雄则拼尽了全身的气力,擎着明晃晃的陌刀,死死咬住不放。
临近车尾,斗孟雄陌刀一挥,直接砍掉了半拉车厢,景骧龟缩在剩下的半拉车厢内吓得大小便失禁,拖着一路臭气亡命狂奔。
前方一处土丘挡住了道路,马车自然而然开始拐弯,奔出了一条曲线。
斗孟雄见状立即裁弯取直,径自沿着弓弦位追了上去,待马车绕过弯之后,斗孟雄已经双手擎刀,虎目圆睁立于前方。
景骧见状吓得魂飞魄散,拼命拉紧缰绳,想要强迫马车转向。
但由于刚才一阵狂奔,驾驭马车的缰绳全部缠结在一块,根本不起作用了,只有眼睁睁地看着马车冲向斗孟雄。
景骧牙一咬,心一横,马鞭狂打,反而驱使着马车撞向斗孟雄。既然躲不过,那就撞死你个王八蛋!
斗孟雄双目圆睁,稳扎马步,腰马合一,一片寒光闪闪的刀花旋斩而出。
奔驰的马匹撞上锋利的陌刀,两种速度的碰撞将陌刀的恐怖战力发挥到了极致。
驷马战车的一匹骖马、两匹服马,三个马头被齐刷刷地斩了下来。第四匹骖马的一只耳朵也被刀锋所及,斩成了耷拉状态。
一大蓬马血如同下雨一般糊了景骧一脸,他大叫一声,紧紧闭上双眼。
斗孟雄一气呵成地完成了旋斩动作,同时将身体斜斜一侧,顺势躲过马车的冲击。
而失去了马头的三匹马仍然借着惯性向前冲出一段距离,然后扑通一声栽倒在尘埃里。
突然遇阻的车厢一下子被掀翻,飞在空中,而景骧则失去了重心,一个“倒栽葱”从车厢中掉了下来。
斗孟雄吓了一跳,虽然他恨死了这个老小子,但王上和十七哥都放了话,要求抓活的。真要把这家伙摔死了,恐怕自己回去不好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