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了乐池和吴期,接下来俱酒又在武科考试的试卷中发现了不少人才。
有更羸(léi)者,魏人,是战国专门练习射箭的逢门弟子。逢门,以着名的射手逢蒙为始祖,是专门研究弓弩与射箭之术的门派,着有《逢门射法》。
儿良向俱酒禀报道:“王上,臣试此人之箭,百发百中。有鸟飞过,此人引弓虚发而下鸟,堪称异人。”
俱酒思索片刻,不由一惊:“莫非是惊弓之鸟之更羸?”
儿良一愣:“惊弓之鸟?哦,王上总结得好!”
俱酒传令更羸进殿,问道:“朕闻壮士引弓虚发而下鸟,百思而不得其解,请壮士为朕解惑。”
更羸道:“当日臣在校场之中,见此鸟飞徐而鸣悲。飞徐者,故疮痛也;鸣悲者,久失群也。故疮未息而惊心未至,闻弓弦之声,惊而高飞,故疮迸裂,而陨落也。”
俱酒感慨不已,一纸招贤令,将“惊弓之鸟”的主角都吸引到汉国来了。
“先生大才,朕欲任命先生为汉水军校之射击教官,将先生之神技发扬光大,先生以为如何?”
更羸还不乐意了,他梗着脖子道:“王上,臣入汉是为沙场建功而来。”
俱酒大笑:“先生一人能立几功?若先生之徒皆为神射手,先生所立之功可谓大矣!”
更羸闻言转忧为喜,高高兴兴地去汉水军校报到了。
又有齐人唐易子,楚人蒲苴子,皆善弋法,一同投奔汉国,参加了此次武科考试。
弋,是用细线系在箭上发射,使被射中的鸟兽很快能被猎取。弋法与箭法有不同的训练与使用方法。
俱酒很感兴趣,请唐易子与蒲苴子一起上殿。
俱酒问道:“两位壮士,弋法以何为贵?”
唐易子道:“臣窃以为,在于谨廪(谨慎和警惕)。”
俱酒道:“何为谨廪?”
唐易子对曰:“鸟以数十目视人,人以二目视鸟,奈何不谨廪也?”
俱酒有所触动,他对诸臣说道:“唐壮士之非单纯是弋法,治理天下亦当贵于谨廪。朕以二目视一国,一国之人以万目视朕,朕不谨廪,恐辜负天下万民也。”
众臣没想到俱酒居然从弋法联想到了治国大计,齐齐躬身道:“臣等必心怀谨廪,虚心履职,不负于王也!”
俱酒再次感谢了唐易子,转头问蒲苴子道:“壮士何以教我?”
莆苴子道:“臣笨嘴拙舌,不如唐兄。不过臣终生钻研弋法,着有《蒲苴子弋法》一书,愿献与我王。”
俱酒接过侍者递过来了《莆苴子弋法》,只见莆苴子在竹简木板之上,通过大量的图形讲解弋法,殊为可贵。
俱酒道:“两位壮士之技,独步天下,岂能埋没?朕欲以两位为汉水军教官,专门教学弋法,便此技发扬光大,光前裕后,两位以为如何?”
唐易子、莆苴子齐齐拱手谢恩:“臣本山野村氓、投石打鸟之辈,能得王上信任,必以死以报。”
又有赵人司马显,专门研究剑法,剑法超群,在试卷中大谈剑道,并着有《剑论》,是一部剑术专着。
司马这个姓在战国时期也不多见,俱酒心生好奇,请这位司马显先生上殿一见,并请聂政下场和司马显较量了一番剑法。两人的剑法一人飘逸,一人顿挫,各有千秋,点到而收。
俱酒问道:“司马以官为氏,先生祖上,当为贵人。”
司马显道:“俱往矣,至臣已式微多年,故醉心剑学,以图再兴家族。”
俱酒饶有兴趣地问道:“先生有几位子女。”
司马显没想到汉王能问到他的家事,愣了一下,老老实实地答道:“臣有一子一女,子名错,三岁;女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