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斋站在门边,看着这片乌云,确实厚的很,“来时看了天气,这几天都是晴天才对”
“天气谁又说的准啊”
荀苏把另一张毛巾丢给他,“擦擦,别感冒了”
他也瞅了眼那片乌云,诡异得到很,因为云层不止厚重,还层层分明,像极了一双大手,压向寨子。
突然身后的阿婆突然变出香炉,跪在地上开始烧香,嘴里念念叨叨的,听不清说的什么,但那语气总觉得是愧疚。
荀苏诧异的看看宗政斋,小声询问,“什么情况?”
“不知道”
这雨不停,甚至狂风大作,苗寨内的树开始乱晃,又被连根拔起的架势,房屋也在风的作用下发出吱呀声,荀苏帮忙关了门窗,正巧看到那棵古树,古树居然没有被雨水淋到,正上面独独留出一圈无云的天,连树叶都未曾晃动,在这样狂风暴作的天里,显得怪异极了,他忍不住问阿婆,“阿婆,那棵树......”
还不等他问完,阿婆突然出现在他身边,探着头死死盯着古树,双眼翻红,张着大嘴大喊,“有人犯了禁忌!”
禁忌?
荀苏一愣,看阿婆紧张的摩擦着双手,衣角已经被她攥的皱皱巴巴,“鬼月的禁忌......”
也没说完,就是一直重复“鬼月的禁忌”
然后进了另一间屋子,他们不便跟着,荀苏看看宗政斋,“什么禁忌?你知道吗”
“鬼月”,宗政斋站在方才阿婆祭拜的香炉边,“不穿带自己名的衣服、不拍别人肩膀、不吹口哨、小孩老人体弱者夜晚不外出等”
“所以有人 触犯了禁忌,刚才阿婆看到古树没有被雨淋到就知道了?”
古树是他们苗寨里的神树吗?荀苏有好多疑问,但却没人给他解答,“这雨什么时候停啊,咱们还没找到林埅、童宁呢,不知道他们摆脱使四鸟没”
“放心吧,他们总会有办法的”
暴雨持续下了两个小时,苗寨的小路上哗哗的留着雨水,将苗寨冲洗的焕然一新,荀苏看雨小了,赶紧出门,阿婆也跟着出来,对他们招手说,“记得夜晚不要外出啊”
荀苏看着阿婆脸色怪异,心里咯噔一下,却也道了谢。
走远些距离后,荀苏问,“虽然这么说很不礼貌,但你觉得刚才的阿婆奇怪吗?”
“她家里人都死了”,宗政斋冷冷回应,
荀苏错愕的看向他,“什么?都死了?”
“嗯,她进里屋的时候,我从门缝里看来,房间内摆放着几个灵位,看上去像他老伴儿,儿子和孙子”
荀苏皱皱眉,“我记得我问过的,她说是外出打工了啊”
宗政斋纠正他,“是你说的外出打工,阿婆说的是年轻人,都不在了”
这话反倒是让人心头一冷,他颇慌张的环顾四周,发现每个建筑的窗口都有人偷偷的瞄着他俩,细看就会发现全是老头老太。
荀苏忍不住哆嗦一下,“你觉得,年轻人是因为什么死的?”
回身看了眼那棵古树,他们距离有些远了,但古树的庞大并未因距离缩小,反而觉得更巨大了,宗政斋哑着嗓子说,“禁忌”
神只金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