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报信,“地下赌坊出事儿了!”
荀苏胸口已经不疼了,他用手摸了摸铜币,变得温热了,坐起身子,看着面前的慌乱,还有人不知是趁乱还是不小心踩了他好几脚,要不是周围有刀疤男站着,自己估摸着要被踩踏身亡了。
有人从背后撞了他一下,荀苏转身看到那人正掐自己脖子,这场面看上去着实有些骇人,他条件反射的想去救,却有人横插一脚,只见刀疤男掏出砍刀冲着脖子就一刀,鲜血直接喷溅出来,周围的人想是被淋了血雨,先是反常的静谧,而后是更大的骚乱。
长发男也开始加入,一刀一个,眼看着地下赌场里的赌徒少了一半,那些守在隧道不敢冲向浓雾的人也开始发狂,“再不跑也要被砍死了!”
为首的人直接屏住呼吸冲了过去,可他只是碰到浓雾的瞬间便全身开始起红疹子,随后疹子变大,像是脓瘤般,最后在一声声痛苦的嚎叫声中炸裂。
没错,整个人都炸开了,血块在隧道里粘的到处都是,最前排的人瞪圆了眼,颤颤巍巍的用手蹭了下脸,随后皮肤也开始起红疹。
荀苏听到外面的声响,看有人退了回来,却在门口不敢进,毕竟耳室内只有三个活口了,他们站在正中央,除了荀苏还是个干净人,刀疤男他们也早被溅得浑身是血。
他们本就长得凶残,现在更是瘆人,有些人腿软的跪在地上,求一条活路。
荀苏上前一步,“前面怎么了?”
“死人了!隧道有雾,那雾会杀人!”
雾杀人?
还不等荀苏走过去瞧瞧,刀疤男已经粗鲁的将人群扒开,“都让开!”
只见隧道上的人也死了大半,全都爆炸而亡,现在墙壁上挂着的肉块不说,就那恶臭的味道便让人皱眉,眼看雾有靠近的趋势,现在不能再隧道呆着,耳室是死路,若是被浓雾吞噬也只是死路一条,荀苏招呼人群,喊了一声,“往这边走!”
他们穿过对面的隧道一路狂奔,荀苏就在最前面,这边没有灯,看来赌场还没往这边占地儿,摸黑跑着,突然脚下有什么东西绊了他,人顺势打滚,却不想掉下一个洞口,下面是斜坡,荀苏摔了五六米,才手脚并用着撑住洞壁,停了下来,可后面的人就没那么幸运了,完全狗吃屎的滚进来,荀苏眼看躲不开,撒手往下滑去。
扑通一声,跌进一片水坑,不深,站起来也就没过小腿,很凉,不过四周漆黑一片,他往前跑了一步,躲过了后面跌落的人。
“哎呦!痛死了!”
“别压我!啊!”
“这什么鬼地方啊!黑咕隆咚的!”
这些人都操着南方口音,荀苏听不太懂,还好他的背包没丢,终于有时间翻出手电,光源出现的那一刻,所有人都聚拢起来靠近他,可一看是刀疤男带进来的人,还有点发怵。
荀苏发现这是个墓室,很大,粗略一看足足100平,有个祭台,又是祭台,距离他不到5、6米的地方,每次看到这样的祭台,他都觉得不干净。
毕竟,这段时间,没有哪个祭台是让他平安度过的。
“小兄弟,你咋了?”有个地中海男人看荀苏盯着祭台发呆,有些紧张的在他眼前摆了摆手。
“你们都没事儿吧”
上面的洞摔下来也有六七米,屁股不疼那是假的,有的人甚至脸着地,鼻骨歪了,撞得流一脸血。
荀苏扫了眼,发现刀疤男没下来。
长发男也没。
他想围着墓室转一圈,看看有没有出路,却发现那个地中海男人已经走到祭台边,打量着这里唯一的建筑,“这啥啊?演讲台?怎么还有个白珠子?”
就在他伸手想去摸摸台面上莫名存在的珠子时,荀苏急忙大喊,“别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