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你不能这样,我可是你爸呀!”
“你姓何,我姓贾。我才不是你儿子。”
被棒梗推搡出门来的何雨柱听到这话后,怔怔的愣在了原地。不是这样的,当初的棒梗可不是这样说的。
回想起棒梗小时候跪倒自己自己面前,亲切的喊自己傻爸的情景,何雨柱只觉得恍如隔世。
当年轻的棒梗要结婚,问自己要钱买房子的时候。那副讨好赔笑的表情他依旧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当时的棒梗还亲口说过,以后会拿他何雨柱当亲爹看待。可是现在翅膀硬了的棒梗,看向自己的眼神里却只有嫌弃跟厌恶。
何雨柱又把目光转向秦淮茹,这个他为之奋斗后半辈子的女人身上。他用苍老而又颤颤巍巍的声音说道。
“淮茹,你就看着棒梗这么对待我么?我可是他爹啊!”
怎料秦淮茹面色不变,一脸的漠然。
“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我尊重儿子的决定。况且我也想为自己活一次。”
听到秦淮茹生硬的回答,何雨柱只觉得天旋地转。仿佛这寒冬腊月的漫天飘雪都没有自己的心冰冷。
在秦淮茹跟贾梗冰冷的目光注视下,何雨柱拖着年迈的身躯,逃离一般的离开了南锣鼓巷九十五号四合院。
何雨柱像个行尸走肉一样漫无目的的走在京城的大街上,时不时的还能听到远处传来鞭炮声。
是了,快过年了,又要到一家人团聚的日子了。可是自己的家在哪呢?望着街道上挂着的大红灯笼,何雨柱心里只想发笑。
蠢,自己真是太蠢了。竟然把贾家当成了自己的家,竟然以为那个白莲花跟白眼狼是自己的家人。
白白的给贾家打了几十年的工。到头来这偌大的京城竟然没有一个自己的安身之所。
天上的雪花越下越大了,何雨柱无处可去,只好躲到了一处桥洞底下。赶走了桥洞底下的几只野狗后,彷佛用尽了他最后的力气,无力的坐在桥洞底下。
人生的片段如幻灯片一般不断的在何雨柱脑海中浮现。他爹何大清走后的无助与迷茫,进入轧钢厂做大厨的无限风光,跟秦淮茹结婚后生活的吵闹。
还有那个温润如玉的女人娄晓娥,跟自己的亲生儿子何晓。
可笑的是到现在他才想起当初跟娄晓娥在一起的时光是那么的美好,有个自己的亲生儿子在身边是多么的重要。
可是现在一切都晚了,回不去了。
“不甘心!我不甘心啊!”何雨柱在内心疯狂的大喊着,可是一切都无济于事了。他只觉得意识越来越模糊,甚至要飞离身体飞的很高很高。
身旁的几只野狗也凑了上来,呲牙咧嘴的对着他发出呜呜的低吼声,可是现在他已经无能为力了。
随着他的意识越飞越高,恍惚间竟然看到苍老的许大茂急切的走到自己身边,用拐杖赶走身旁的野狗后抱着自己痛哭。
没想到送自己最后一程的人,竟然是这个斗了一辈子的死对头。何雨柱不由得有些唏嘘,自己这一辈子过的真是糊涂透了。
何雨柱用力挣扎着想要回到自己的身体,忽然一道绿光闪过,包裹着何雨柱的意识飞向了不知名的远方。
“师傅,师傅?您醒醒啊,该炒菜了。”
听着耳畔响起的声音,何雨柱一个激灵的睁开了眼。怎么回事?自己不是已经死了么?怎么还能听到有人叫自己呢?
何雨柱从自己的椅子上站起来,望着周围的环境只觉得熟悉又陌生。破旧的餐具,墙脚堆满了的大白菜,土灰色的墙面还有上面贴着的这个年代特有的标语。
这怎么又回到六十年代的轧钢厂后厨了?
旁边叫醒他的胖子也是一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