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晚佯装害怕,后退了几步,顺势半靠在秦砚初的身边。
秦砚初若有所感地低下头,猜到她应该有什么想法了。
白晚晚搭上秦砚初的手臂,对他使了个眼色,然后密语传音道:“徒儿,那养魂木长什么样?”
秦砚初大概猜到了白晚晚想做什么,对她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同样对她密语传音道:“它长在一块悬浮于空中的高地上,通体赤红,却泛着蓝光。取木的时候需要分外小心,不可直接接触它。”
“我该往哪个方向去?”白晚晚言简意赅道。
“过了这座桥,一直往前即可。”秦砚初还想说什么,但最终忍住了。只是看着白晚晚的目光有些担忧。
事实上,原本由他去取养魂木更方便,毕竟他有过经验。但是,把白晚晚他们留在这里拖住柳辞烟恐怕会有危险。两害相权,也只能这样试试看了。
“师父,若有变故,记得晃动身上的铃铛。”秦砚初细心地叮嘱道。
看来自己和徒儿真的是心有灵犀,一点就通。
她点了点头,然后像是接头一般,悄悄将流光坠塞到秦砚初的手中。秦砚初的额头瞬间便浮现出流火印,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气势逼人。
白晚晚又摸了摸自己额间的屠罗花之印,不合时宜地想着,还挺搭的。
白晚晚不动声色地走到舒清歌的身后,对她低声道:“握紧伞柄。”
舒清歌不明就里,但是一路下来,她对白晚晚还是很信服的,于是乖乖握住赤色的伞柄。下一刻,她就感觉自己要扬帆远航了。
“晚晚我们要去哪里呀?”等她们飘远一点,舒清歌疑惑地问道。
“当然是做你最擅长的事,溜之大吉了。”白晚晚一边操纵着赤焱焚天伞,一边逗着舒清歌玩儿。
“啊?这不好吧……”舒清歌有些纠结道。
“哦?有什么不好?你不是一向这样的吗?”白晚晚忍笑道。“还是说,你有了什么牵挂?不忍心了?”
“我承认,我一开始是有些自私。不过那也是我自保的手段嘛。但是,跟大家相处下来,我觉得,比我一个人的时候有意思多了。”舒清歌颇为认真道。“我好像,没有我想象的那般无所谓。”
白晚晚没想到自己随口开个玩笑,还能听到舒清歌的心路剖析,也算是意外收获了。其实她们两个人很像,正因为在这世间无所倚仗,才更加需要依靠自己。这是她们摸爬滚打摸索出来的生存之道。
舒清歌见她们正往山林深处飞去,意识到不对劲,愤怒地叫道:“白晚晚,你耍我?”
“好了,不说笑了。我们接下来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做。”白晚晚顷刻之间面色变得严肃起来,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
舒清歌果然被她带跑偏,神色也变得紧张起来。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前方。
白晚晚看着她的脸色,偷偷弯起了嘴角。所以说,黑心兔不是白叫的。
这边柳辞烟看到白晚晚她们离开,原本想去追击的,却被同时出手的秦砚初和慕俞拖住了脚步。
两人飞身而起,来到桥上,一前一后对柳辞烟形成夹击。
秦砚初将流光坠悬于头顶之上,赤色的幽光源源不断地注入到他手握的赤影剑中,剑光所到之处灵气逼人。
慕俞手握九幽弯刀,从后方袭击柳辞烟。刀光闪烁间,形成一个九绝法阵,银色的寒光悬于半空中。
柳辞烟飞身悬于两人中间,长袖飞舞,仿若长蛇一般向两旁延伸。两条长袖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分别击向两人。
秦砚初挥剑斩向长袖,却发现根本斩不断。他目光微变,猜想这长袖怕只是个障眼法。心念微动间,一个想法浮现于心头。
另一边的长袖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