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晚一行人跟着荀松一路踏过长长的阶梯,来到扶苍派的大殿。
一路上,他们碰见了不少宗门弟子。
几乎都是三五成群,在做着不同的事情。有的在逗鸟,有的在斗蛐蛐,还有的在玩投壶或者比射箭,甚至还有在聚众玩骰子的。整个门派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生机勃勃。
看到有陌生人来,他们都停下了手中的事情,以一种奇异的目光打量着这群人。
正巧,白晚晚等人也在打量他们。只是,目光就要复杂得多。从茫然,到惊异,再到叹服,短短时间,经历了一场心灵上的洗礼,已经变得超然物外了。
“贵派弟子的课余生活还挺多姿多彩的哈。”白晚晚竖起个大拇指,叹为观止地说道。
荀松当她是真心实意在夸赞,谦虚道:“哪里哪里,掌门一向对我们是放养的状态,不压抑我们的天性。只要不做损害门派的事,大家可以随心所欲地做任何事。”
“那你们每天不修炼吗?”作为在修炼上最卷的妖,慕俞提出了自己关心的问题。
“顺应其心地活着,难道不是一种修行吗?”荀松疑惑地问道。“我们掌门就是一直这么跟我们说的啊。”
好有道理,好像无法反驳。
其他人纷纷再次陷入沉默中。这个门派如此不务正业,却还没有散伙,看起来精神上是要领先常人的。
“你们门中的弟子都在这里吗?”白晚晚看似不经意地问道。
她的眼睛瞪得像铜铃,在人群中搜寻清菡的踪迹。不过,显然没有那么容易。虽然这门派衰败了,但弟子还是不少的。毕竟很难再找到这么一个地方,能集齐一群同样有病的人了。
“那倒没有。也有喜欢安静的弟子,在藏书阁看书,或者去后山练剑。”大概是钱到位了,荀松有问必答,耐心十足。
“荀小师兄,那近期门派有没有什么陌生人出入?”秦砚初猜到白晚晚心中所想,进一步试探地问道。
荀松摸了摸脑袋,回想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没有啊,除了你们,已经很久没人来了。要是再没收入,掌门都要把我们打发到山下做工了。”
白晚晚和秦砚初对视一眼,明白过来,清菡的行踪应该比较隐蔽,目前还没人发现她的潜入。于是问题又回到了原点,这么个都不需要风吹就能散的门派,到底有什么吸引她的?
舒清歌则想着,怪不得好端端的一个门派要化身土匪窝子,看来是穷得揭不开锅了。
星回已经见怪不怪了,以至于他有了一种心态上的优越感,觉得再也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意外了。
荀松迫不及待想跟掌门禀报自己招到新弟子的喜讯,却发现掌门不在殿内。他很快想到一种可能,带着他们穿过一座座宫殿,往后山走去。
眼看着越走越偏,舒清歌不禁脑补起破败宗门把人骗进来杀,然后把他们炼成尸傀或者丹药的恐怖故事。自己把自己吓得抖了一抖。
慕俞在后面余光瞥到她,还以为她是怕冷,加快脚步走到她前面,帮她挡风。
“荀师兄,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舒清歌左看右看,像做贼一般,心中十分忐忑。
“带你们去拜见掌门啊。”荀松兴高采烈地说道。
他们在踏过几座桥之后,终于看到了另一番天地。这里的灵气感觉更为充沛,种着许多不知名的灵植。尽管已是初冬,山花依旧烂漫。从山巅垂坠下来的川流汇聚成一汪汪山泉,耳边是水流不息的激越声。
“你们掌门是在这里修行?”慕俞觉得这里实在太适合修炼了,简直想在这里安个窝。
白晚晚兀自摇了摇头,觉得慕俞太过天真。事情肯定没这么简单。
“修行么?这的确算是我们掌门的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