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就改头换面成了蝎帮。”
“以前在湘城,这帮人最多如过街老鼠,做些上不得台面的勾当,受下面刁民掩护,跟政府作对。”
“现在都敢跑到边线营地去兴风作浪。”
“筝筝,再任其壮大下去,往后就是个毒瘤了,再想铲除或许就要伤筋动骨,不能留着它。”
当政者的视角,永远与旁人是不同的。
秦音从不与贫苦难民为敌,更不与下九流势力为伍。
蝎帮则处于这两者之间。
仁心让她不想见死不救,但身份和感情让她不要发声,不该插手身为大帅的丈夫所做的任何政治决定。
何况扈靖那样,还不一定能不能活着从钟淮泯手上逃出来。
他出来也会复仇。
这已经是个死局了。
秦音抬手扶额,强迫自己收敛思绪,也不想再继续聊这个话题。
她站起身,“我先去洗漱,累了,想早点歇息。”
纪鸿洲却牵住她手,又将她拽回身边,并搂住她腰身。
“筝筝,你最近几日别出门了,在家陪陪我。”
秦音垂目看他,轻点了下头。
“嗯。”
他身上的溃痂已经脱落,秦音也刚替他涂上药膏,此时白衬衣纽扣松敞着,大片胸膛贴住她腰腹,隔着一层缎面旗袍,两人体温熨在一起。
纪鸿洲轻抚她腰背,勾唇笑了笑:
“今晚我想陪你一起睡?好不好?”
他原本想再等等,但每晚孤枕难眠,每天窝在家里等她回来的感觉,实在不好受。
秦音敛目与他对视。
看出他眼里浓重欲念,抚在她腰上的手,还不安分地四处揉捏。
她忍住笑抿了抿唇,“忘了我说的话?你现在...”
“知道,我知道!”
纪鸿洲无奈蹙眉,“只是陪你睡,不做别的,太想你了。”
他说着站起身,搂住秦音肩,语声略显低闷:
“反正夜里关灯,你瞧不见我这张脸,就当我不在。”
秦音知道他最近有点自卑,几乎不怎么照镜子。
纪大帅也很爱脸面。
她抿唇忍住笑,素手安抚地拍了拍他肩背。
“好,我先去洗漱。”
纪鸿洲眉目印笑,这才松了手。
*
当晚两人同床共枕。
纪鸿洲与她十指交扣,牢牢握了一整夜。
被人这么守着盯着,秦音前半夜完全没睡着,倒是后半夜实在熬不住才睡过去。
一觉到大天亮。
她醒来时床边已没有人,只外室间传来低低谈话声。
秦音自顾洗漱完,走出里屋,瞧见外室间只芍药和冬荏守着。
她往门外看了眼,“大帅呢?”
“大帅跟章副官去书房了。”芍药小声回话,“好像是昨晚外面出了点事。”
秦音心头升起某种预感。
她没有过问,独自下楼去餐厅用膳。
用过膳,秦音又亲自端了些早膳上楼,直接送去书房。
她到时,正赶上章谨要离开。
“夫人。”
秦音浅笑颔首,端着饭菜进去。
章谨便顺手将门带上。
纪鸿洲见她来,也没提出什么事,只淡淡一笑站起身,接住她手里托盘,一手牵着人到沙发前落坐。
“白老四过几日办生辰宴,他知道我在湘城,特地打电话来知会一声,说要带你过去一起热闹热闹。”
他坐下,又接着与秦音说:
“就我这脸,咱们还是不去凑那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