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连立威听到他说这句话后,真真是瞳孔地震,这是从他亲儿子嘴里说出来的话?虽然他此刻跪在他跟前,眼含着热泪,手紧紧的握着他的手,但是他说话的语调如此的冷漠,就像是特别淡然地送一个陌生人上路,淡漠的令人可怕。
“这也是先生的意思?”虽然此刻连立威内心泛起了波澜,但说出来的口吻也特别冷静。
从他答应先生的招募,愿意为他所用,他当然不会那么天真地认为他一定会得善终,如果失败了,他就会死。
他承认连隽泰说得对,当初如果没有先生的大力扶持,就没有今天的诚泰建工,就没有他这么多年锦衣玉食的生活,而且他自己也特别臣服于先生的智慧,惟先生唯命是从。
“哎……”连隽泰长长地叹了口气,特别痛楚的样子,“要跟A国的军队为敌,要跟A国的警察为敌,自然是要如履薄冰,一旦有任何的差池,瞬间就会掉进那个冰窟窿里,粉身碎骨。
这次刺杀战君临,可以说计划的非常周密,但再周密的计划在实施的过程中也会有不可规避的意外,谁也没有想到战君临在走出大厅之前,会给冷晴发暗号。
其实如果时间充足的话,那四名杀手围剿战君临还是很有胜算的,只可惜呀,就差那么一点点……就差那么一点点!”
如果不是陆廷筠中途上去,那三个人围攻战君临,门外还有一个放风的女杀手,他们四个有足够的时间跟战君临周旋的话,战君临就会命丧黄泉,只可惜,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杀掉战君临,就功亏一篑了……
“成功或者失败,先生都已经盘算好了,就将这次的事件甩给那个境外间谍组织,但这不是又出意外了吗?
陆廷筠也想到了这里,他们绕开了房彦维,想方设法的把他们的嫌疑给排除了,那真的就没办法了,查到您,查到房彦维,然后再顺着你们往下查,那就夜长梦多了。
您大义,就把这件事情揽下来,我可以100%的打包票,您没了,他们不会再查到任何,就等于他们全部线索又断了,到最后我们会赢的。”
听到这里连立威满目猩红的看着他,一字一字地问:“你哥呢?他是不是已经死了?”
连隽泰听到这话,缓缓地松开了他的手,连立威拍桌而起,情绪变得激动:“我在问你话,你哥呢?”
连隽泰依旧不语,他这个反应,连立威还能不懂吗?
他一把拽过了连隽泰的衣领,迫使他身体被提了起来。
“连隽泰,你怎么能如此狠心?那是你亲哥哥!你也下得去手!”
连立威此刻说话的声音都在抖,额头和脖子上都青筋暴起,那样子特别吓人。
“爸爸,我们并不是先生培养的杀手,但我们却都是先生的人,从一开始您就知道先生要复仇,先生的目的不只是想对付战家和容彻。
他想得到的是他的思想、他的信徒可以渗透到军队,渗透到公安部,甚至让他的人做到军队或者公安部的高层,可以彻底颠覆A国这个肮脏黑暗的现实。
这是一场巨大的革命啊,这是一场计划了二十多年,卧薪尝胆的革命,这就是一场战役,而我们都是战场上的人,上了战场上的人就要随时做好赴死的准备。
就像那些杀手,古往今来,凡是刺杀国家重要人物的,成也是死败也是死,他们怎会不知?但他们却没有退缩。
这次先生派出了七个杀手,他们都有那么好的身手,他们这些年过得比我们苦多了,但他们完全将生死置之度外,因为他们知道我们这场革命想要赢,总要有人做出牺牲。
我也不想让哥哥死,我也不想让爸爸您死,但箭在弦上,在匡扶光明的革命上,都要以大局为重,不能掺杂个人的情感,就像那些出征的人,当革命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