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伟手提沉甸甸的皮箱,那皮箱的把手被他的手心捂出了些许汗渍。他微微叹了口气,仿佛要把心中所有的烦闷都化作这口气给吐出去一般,手指有些微微颤抖地缓缓打开了门。当门扉开启的那一刹那,他的眼睛猛地睁大了,如同被一道惊雷击中,只见贾娜娜静静地站在门外,旁边是眨着大眼睛的王小宝。
王小宝那稚嫩的脸庞上瞬间绽放出激动的光芒,就像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乍现。他的心像是被小鹿猛地撞击了一下,然后像一只欢快的小鹿一般急奔过来。王小伟的心猛地一揪,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他下意识地弯下腰,以最快的速度把小宝紧紧抱在怀里,像是抱住了失而复得的珍宝。小宝那纯真的双眼紧紧地盯住小伟,那目光仿佛带着无尽的委屈,小嘴嘟囔着说:“爸爸,你不要我们了吗?你都一年多都不来看我们了。”
王小伟只觉得心中像是被醋泡过一般,泛起一股难以言说的酸楚。他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了,把小宝抱得更紧了些,仿佛这样就能弥补他长久以来缺失的父爱。他急忙解释道:“爸爸在国外忙于工作,所以没有来看你们。”
王小宝突然大笑起来,那笑声在王小伟听来却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打在他的心上。小宝说:“爸爸,大人怎么能撒谎啊,爷爷说你跑到国外去耍,你没有工作啊。” 王小伟只觉得脸上像被火烧着了一样,瞬间绯红一片,他在心里暗暗叫苦:这下脸可丢大了,父亲怎么能在孩子面前这样说我呢?他的手不自觉地在衣服上摩挲着,像是想把这份尴尬给抹去。
贾娜娜微微皱着眉头,目光在王小伟的脸上和他手中的皮箱之间来回扫视,就像在审视一个谜团。然后轻声说道:“小伟,你提皮箱出门,又想去哪里啊?”
王小宝一听,急忙抱住王小伟的脖子,着急地说:“妈妈,爸爸去哪,我们也跟着去。” 王小伟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仿佛有一群蜜蜂在里面乱撞,他的手不自觉地挠着后脑勺,心里暗暗想到:看来是爸爸故意安排贾娜娜与小宝来阻拦我走啊。他无奈地挠了挠头,急忙说:“爸爸不走了,你想去哪玩?”
王小宝歪着脑袋,一本正经地说道:“小宝今天不玩,爷爷叫我们来找你,爷爷要找你谈话,爷爷在家等我们呢,我们去见爷爷。” 王小伟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感觉脑袋像是被一根绳子紧紧地勒住了,他心想:爸爸现在管我太严了,连小宝也被爸爸利用了。他无奈地看了一眼贾娜娜,那目光中充满了无奈,然后深深地叹了口气,仿佛要把所有的无奈都叹出去。
“那好吧,我们先去见爷爷。” 他轻轻地放下小宝,把皮箱也放在了一边,那皮箱仿佛有千斤重,每走一步都像是在拖着沉重的枷锁,每一步都带着他的挣扎与纠结,朝着蒋万顺的住房走去。
一路上,王小伟的心里像是有两个小人在不停地争吵,一个小人拉着他走向田园梦乡,那里有他向往的自由;另一个小人则把他往家庭的方向拽,告诉他不能逃避责任。他不停地猜测着父亲找他谈话的原因,是要严厉地批评他,还是又要苦口婆心地劝他放弃自己的想法呢?他的脚步有些沉重,每一步都带着他的忐忑。
到家后,王小伟看到父亲正严肃地坐在沙发上,那挺直的脊背仿佛一座无法跨越的山峰。他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针尖上,轻声问道:“爸,您找我有什么事?”
蒋万顺的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温柔,他看着王小宝说:“小宝今天表现很好,爷爷奖励你一袋糖,你与妈妈去外面等你爸爸,我谈完话,你们今天好好出去玩玩。” 王小宝兴奋地跳了起来,拉着贾娜娜的手就往外面走。王小伟急忙跑过去,他的脚步有些急促,仿佛是在逃避什么,拿起糖,对爷爷说:“谢谢爷爷。”
父亲沉默了片刻,那片刻的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