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哈哈笑道:“投桃报李而已,你收着便是,想那肖元元也是喜欢的。”
乐平公主红着一张脸,气道:“母亲如今怎么越来喜欢说混话了……父亲还在呢!”
独孤皇后笑着道:“他在又如何,反正他也听不懂。”
杨坚正在喝酪浆,闻言一噎,放下碗来,道:“朕虽听不懂,可朕……去朝上问问不就知道了!”
独孤皇后脸色一变,冲着杨坚道:“陛下少丢人了,这种闺阁中事陛下到朝上问,只怕青史上得留你一笔。”
杨坚轻咳一声,道:“看来不是什么好事呀!”
独孤皇后又漾起笑来,直接对着一旁的青依吩咐道:“命人去取菱花镜,今日就给公主摆上。”
青依笑着应了一声:“是。”便退下了。
杨坚勾起唇来笑了笑,稍倾问道:“近日来怎不见肖元元,她日日都躲在殿里,做什么呢?”
乐平公主缓缓回道:“元元素来不知礼数,我怕她出来冲撞了人。上次的事后,我便骂了她一顿,近来她都老实地待在殿里,插花烹饪,喝茶逗趣,女儿省了不少心呢!”
杨坚笑道:“丽华是会调教人的,那肖元元如野猫般的性子,竟被你教得如此乖顺,真是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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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平公主不自然地笑了笑,回道:“父亲也要取笑女儿么!”
独孤皇后开口道:“你尽可告诉她,让她自在些,就算有偶有失礼,孤也不是严苛之人。别老一个人躲在殿里,人都憋坏了!”
乐平公主笑着应了一声:“是,母亲。”
乐平公主顿了片刻,又问道:“眼见已入八月了,早晚间天也凉了,山中休养已是不宜,不知御驾何时回鸾?”
杨坚点了点头,道:“今年来得早,这仁寿宫一待就待大半年,也是该回京去了!”
乐平公主闻言,心下松了一口气,杨坚准备回鸾,说明诸事已定,没什么变动了。
转头看向独孤皇后,果然独孤皇后也没有异议,只道:“回鸾的时候,改道去郦山行宫吧,入京之前,也洗洗周身的沙尘。”
杨坚闻言,允道:“今年诸事繁多,年底怕是没空出来了,趁着顺路,去郦山汤浴也不错。”
正说着,忽有一宫婢进来,朝着殿中三人行了一礼:“禀陛下、皇后娘娘……”那宫婢顿了一下,看了一眼乐平公主,忙急着说道:“公主在便更好了,御池的管事来禀报,承云殿的人去了御池,拔了许多莲花。御池的管事不敢拦,特来此求个主意!”
杨坚与独孤皇后不解地看向乐平公主,独孤皇后问道:“是你让人去御池拔莲花的?”
乐平公主顿了顿,道:“应是元元,她……许是想插花了。”
独孤皇后轻轻‘哦’了一声,道:“插个花而已,能费几支?大惊小怪的,由她拔去!”
那宫婢回道:“若是折几支,那管事的定不会多说什么,管事的说来人把莲花池拔了一大片,连根都拔了去……”
乐平公主讪讪笑了笑,回道:“她应是想吃藕了!”
独孤皇后叹了一声:“罢了罢了,闷了这许多天,也是难为她,由她闹去!所幸就要回鸾了,她拔了些许,来年派人补上便是。”
乐平公主闻言,不好意思的回道:“多谢母亲。”
此时,乐平公主已然没有心情再与独孤皇后闲聊,又说了一会儿话,便推脱疲累,回承云殿去了。
回到承云殿,肖元元正握着一截藕,看着几个宫人正将一面一人多高的铜镜搬到内室,放好铜镜,那几名宫人告辞离去了。
肖元元在镜子转了几圈,看到乐平公主回来,便径直迎了上去,道:“公主,这镜子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