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赫敏坐桌前低头沉思,瑞金娜眸光幽敛,她轻声说,“每个人都会有恐惧之物,都会有畏惧之心,都必然对某种存在无法承受。这是很正常的,这世界上没人能说自己无所畏惧,邓布利多校长也不能即使他再强大不过了。”瑞金娜用邓布利多举例子,“而哈利所害怕的,是名为「人性」的黑暗面。”
她的声音柔和,“我想那种东西,无法具象化成某种真实存在的形象。”
赫敏理解了这一点,尽管作为一个麻瓜家庭出身的孩子,她及她的家庭没有经历过黑暗年代,也不了解那是一段究竟真相是什么样子的。
就算是她读过的关于魔法史相关书籍可能比大部分巫师都要多,但赫敏也承认,她没有实感。
但她依然在乎她的朋友,她本能的认为那种无法具体描述出究竟是什么东西的形象极不好,经由教授解释,她才明白那是什么。
作为一个十四岁的孩子来说,哈利确实对恐惧的定义超前了些。
而卢平弄出来的闹剧传进瑞金娜的耳朵里不过一天功夫,当她得知博格特被变成了穿着老奶奶衣服的西弗勒斯之后,忍不住冷笑出声。
卢平这是借着学生的名义搞这些,幼稚的,令人恶心的上不得台面的手段,还自认为做的很优秀,很无辜吗?
一如他表现出来的那一面,也是邓布利多最喜欢的,虚伪的好人——瑞金娜想到邓布利多告诉她新任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是谁时,就忍不住想要编排这老人。
卢平所做的,不过是连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玩笑,都要将责任都推到别人的身上,他则是一个无奈的无辜者。
明明责任就在他身上。
这就正瑞金娜应付不来的那个类型。
她宁愿去面对魔法部那些讨人厌的政客,那些阿谀奉承的想要纯血贵族的关系网;那些不屑一顾的则是政见倾向于与“纯血”对立的“清白”。
实际上也是一种筛选手段罢了,玩弄权术的,又有几个真的有内心的正义呢。
好比方像是落日蛾,大部分的人都喜欢,因为它们有着漂亮的翅膀,许多人将它们错当成蝴蝶,但瑞金娜一眼就发现它不是蝴蝶,且她厌恶对方的那种伪装天性。
这和卢平作为一个狼人,却依然接受任教霍格沃茨学生这点倒是并无直接感谢,后者更多的算是一个强力佐证罢了。
证明卢平从始至终都没有将别人的生命前途真正的放在心上。
他只在乎自己的。
首先,狼人在变身后是没有人性的,任何活物都会使他们无差别产生攻击欲望,撕碎的欲望。
而狼人的变身是不可控的,当满轮的圆月出现在天空中时,就是他们要变身的时刻,而如果被狼人攻击后侥幸未死的话,则会在下一个满月的时候变成新的狼人。
简直是罪孽。
当卢平还是个孩子的时候,瑞金娜多少可以理解他想要读书的念头。
但是他现在已经不是个孩子了,是不是应当更晓得责任这个词的意义?
尽管,邓布利多已经差遣西弗勒斯制作改良版的狼毒药剂,但终归是不稳定的,不足有安全的。
或许邓布利多出于自信,又或者出于对格莱芬多的偏心。
亦或者他容易偏袒那些不足的,那些站在弱势的。
但瑞金娜觉得,卢平既然毕业了,是个成年人了,基于他狼人的身份,就绝不是弱势的那一方了。
或许他的身份很难有一份长久的,安稳的工作,或许他是个狼人,所以没有长久的伴侣,没有交心的朋友……
但这绝不是一个必然注定落魄的理由。
就算是齐洛在外混迹冒险的时候,也都没有落魄,只是他的层次达不到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