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许。
下一刻,麻袋里的人竟然努力以头撞地,传出“砰砰”的声音直响。
老鸨一个眼神,两个龟奴立刻上前把她拽起来,又解开麻袋露了脸。
正是翠萍。
“看在你已经被赎身的份上,我不罚你,但你也最好听话点。”
“可别忘了铃兰还在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若是我口吐出一点半点消息来,她也别想活。”
老鸨恶狠狠掐着翠萍下颚威胁着。
“你也别痴心妄想留在楼里不走,等着铃兰来接你。”
“她现在忙着和咱们这伙人洗脱关系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自涉险境。”
“你若真是为她好,就别惦记着联系她、等着她,就是对她最大的帮助。”
老鸨说罢甩开她的脸,看着她流泪的样子,眼珠一转又说。
“咱们到底是相识八年多,出于朋友,我劝你,不如想开点,好好服侍他。”
“他是朝廷大员,没准日后还能看在你的面子上帮帮铃兰。”
“嘎吱……”一阵马车咕噜声响起。
很快,一个穿着长衫留着山羊胡的中年人从马车上跳下来。
“张管家您来了,这翠萍我就交给你了,咱们银货两讫。”老鸨看着中年男人笑得殷切。
“事情都办齐了?”张管家冷着脸,去看麻袋里的女人,是记忆中的翠萍。
“办齐了,现在翠萍可是良民了,这都是她新办下来的良民籍契。”老鸨从龟奴手中拿过一叠子官府印发的籍契递给张管家。
张管家仔细看完,挥挥手,龟奴看了看老鸨,就拎着翠萍上了马车。
“嘴巴闭紧了,人才有命活。”张管家撂下这一句话,转身也上了马车。
老鸨看着越行越远的马车,一口银牙都咬碎了。
这些个达官显贵,又当又立,真那么怕被人知道来赏春楼,就别来啊。
偏偏来了,又个个威胁她。
真当她是吓大的啊。
也不想想,没有点硬后台,谁敢做官家的买卖。
“呼呼——”
春风四起,带起了无边凉意,老鸨紧了紧披风。
凭空觉得寒毛直竖,总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
加快了回去的步伐。
“唰!”一声刀剑出鞘的声音响起,在空气中格外刺耳。
老鸨猛然瞪大双眸,还不等说话就身子一歪,摔倒在地。
鲜血从后心处涌出,流了一地。
她看着面前站着的黑影,想要说什么,却只吐出一大口鲜血,彻底没了声息。
黑衣人飞快把剑合上,几个跳跃便离开了赏春楼。
来去匆匆,没有任何人注意到。
深宫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