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泥土滚地哪都是。
“曹心婉这个废物!”
“这么好的把柄白白被她废了不说,现在杀个人都杀不利索,活着干嘛?”
宁妃气得脸色微微发红,水葱般的指甲使劲扣在椅子扶手上。
“娘娘,现在陛下已然加紧了冷宫守卫,咱们不能出手,以免引火烧身。”
拂雪把一盏茶放在宁妃身旁的红木桌上。
“可是不动手…她难免攀咬起来。”宁妃抬眸看拂雪。
拂雪行礼道:“娘娘放心。”
“曹庶人被贬去冷宫后污言秽语不堪听。”
“西太后娘娘已经派了忠嬷嬷过去,赏哑药。”
“如今看着时辰,应当已经成哑巴了。”
宁妃紧皱的眉头略松一松,又瞬间拧紧。
“那岂不是没准攀咬过了?”
她说着就要起身,又被拂雪安抚下来。
“娘娘,曹庶人早就被太医亲口诊断过失心疯了。”
“失心疯的话,怎么能听信呢,谁又会信?”
“况且西太后正是因为她污言秽语才赐了哑药,不见得会听她分辨。”
“此事错综复杂,牵连前朝和后宫,现在查到这里便行了。”
“西太后娘娘和陛下也不愿意再深究下去,伤筋动骨。”
宁芬听闻这话,紧绷的身子才渐渐放松下来,一直扣着扶手的手也卸了力道。
指甲一阵疼,又无心再管。
“拂雪,把榕树盆栽重新选个大气庄重些的花盆装好。”
“明日,本宫要去拜见太后娘娘。”
“是,娘娘。”拂雪行礼应答,俯身去捡榕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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榕树一拿起来,足有五六个成年男人拳头大小,虽不算大,但精致无比,形状赫然是一个“寿”字。
宛若天然、鬼斧神工。
“那小贱人那也盯紧了,让张太医想想办法、上上心。”
“本宫倒是要看看,是真有孕,还是假有孕。”
宁妃说着,眼里闪过晦暗不明的光,低眸看自己被撕裂的指甲,狠狠一揪,断甲掉落,也溢出血来。
“是,娘娘。”
慈宁宫。
沈皇后正伺候着西太后洗漱入寝。
“还是蕙兰孝顺啊。”西太后笑得一脸慈祥,手在沈皇后手上拍了拍。
“多谢母后夸赞,这都是儿媳应该做的。”沈皇后也笑着行礼。
两人像是最普通不过的婆媳。
正巧忠嬷嬷来回话,说了曹心婉已经服药之事,又回禀了太医院那边传来的信。
明媚儿,已经有一月身孕。
西太后和沈皇后的脸色同时一僵,又飞快地恢复原样,波澜不惊。
“呵呵。”
“肚子倒是争气。”西太后皮笑肉不笑。
转眸看向沈皇后略带两分失意的脸上,她又拍了拍她的手。
“皇帝身体大好,蕙兰也要抓紧机会啊。”
“偌大的大周朝,只有嫡长子诞生,才能安朝野内外的心。”
沈皇后敛下神色,又是一礼:“是,母后。”
“儿媳会努力为皇家延绵子嗣的。”
两人没有再过多交谈,西太后便躺下了,沈皇后为她掖好了被子,退下了。
回宫的路上,秋菊小心打量着沈皇后的神情。
可是她脸上没有一丝波动,甚至眸子里都平淡无比。
深宫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