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初见之时,曹邛表现的近乎癫狂,但叶轻羽却能清楚感知到面前这位老爷爷并无恶意,太阿剑也十分乖巧,并没有对曹邛表现出敌意,这让司空厉更觉惊奇,同时也让这位大楚军神深受打击,长舒一口气,抱拳道:“晚辈听闻前辈刚刚和大器榜榜眼卓不凡较量过,已决意封剑退隐,本不该再来叨扰前辈,可晚辈日前在大楚境内游历时,偶然碰见这个少年,见其剑心之纯澈,生平未见,晚辈不通剑道,这块璞玉放在晚辈手上,未免暴殄天物,便想着将他交给前辈教导,还请前辈看在往日交情的份上,收他为徒,传授剑术,也好让剑道有所传承。”
曹邛一早便猜出司空厉来意,却是为难道:“实不相瞒,老夫既然已选择封剑,此生便不会再收徒,况且那次大战之后,老夫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如今只要看着卢小子快快长大便足矣,恕老夫爱莫能助。”
司空厉仍不死心,又说道:“如此天才人物,百年不遇,还请前辈成全。”
似是知晓了曹邛不愿意收自己为徒,叶轻羽心中一阵失落,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太阿剑知他心意,围着叶轻羽飞速盘旋,好像想逗主人开心一般。
曹邛瞧见这一幕,心中惊异更盛,自己精通飞剑术,却也只能以气御剑,并不能真正做到人剑合一的至高境界,而这个少年却可以剑随意动,意随心行,纵使太阿剑再有灵性,终究只是一柄剑而已,但在少年身边,好似通灵一般,先前念力所至,这叶轻羽并无内力,武道修为与常人无异,便是曹邛,也从未见过这等奇异景象,一时间犹豫不决。
见司空厉仍在请求自己,曹邛最终还是起了惜才之心,松口道:“真是棵好苗子,若是白白浪费了这身天赋,老夫也于心有愧,这样吧,老夫暂且答应你,但还是不会将其收入门下,先将此子留在山上,待老夫助其开窍后,再将他还给军神可好?”
司空厉感激道:“如此甚好,多谢前辈成全!”说着一把拉过叶轻羽,笑道:“小子,曹前辈答应将你留下了,还不快谢谢前辈。”
叶轻羽咧着嘴,瓮声瓮气道:“多谢老爷爷。”
一旁的卢怀远见状,心生不悦,将长枪扔在一旁,唉声叹气。凌霄云笑道:“怎么?担心前辈留下了这小子,便不管你的死活了?放心吧,曹前辈对你期望甚高,远非这个外人可比,再说了,你大师父不管你,不还有你二师父我么!”
卢怀远死气沉沉,叹道:“远儿并非嫌二师父不好,况且大师父平常也不如何管束我,远儿难过的是,大师父号为剑神,一手飞剑术和御剑术纵横天下,而我作为大师父唯一的弟子,却连其中一招也不会。先前大师父就将这两手绝学教给了卓不凡前辈,如今又要教给这个傻子,远儿那时候不过是说的气话,大师父就真不打算教远儿剑术了,我可是曹邛的徒弟啊,却连一招他的本事也不会,说出去真是丢死人了。”
凌霄云笑道:“我道是什么事,原来如此啊,你这憨货,需知贪多嚼不烂,你二师父的本事虽不如曹前辈那般夺目耀眼,却也不遑多让了,若你学成了为师的本事,还在乎什么御剑、飞剑,长枪在手,天下便无敌手。再者说了,曹前辈对你期望甚高,不然刚刚也不会拒绝司空厉收徒的提议,卢小子,你可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卢怀远点了点头,仍是无精打采,似乎恼恨自己当初为何不肯学剑。
既然曹邛决定留下叶轻羽,梁楚之战一触即发,司空厉还有许多军务要处理,便准备告辞。临走时,特意看了眼蹲在一旁闷闷不乐的卢怀远,又看向曹邛,说道:“曹前辈,如今两国战事吃紧,相信不久后会有不少人逃到此地避难,晚辈不求前辈为大楚效力,只求前辈看在同为楚人的份上,能多救一人便多救一人。”
曹邛叹道:“老夫不懂你们这些庙堂之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