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后,柳余问道:“我见公子风仪出尘,智勇双全,为何不选择从军,报销朝廷,为我大楚出一份力?”
卢怀远笑道:“柳校尉所言与在下不谋而合,实不相瞒,在下这趟前来,就是为了投身军伍,我家长辈与司空军神相熟,早年间曾与军神约定好,等到在下年满十五之后,便可前来这鄱阳城,投奔军神,可我不过是个乡下来的小子,军神身份何等尊贵,想见他一面简直难如登天,这不就想借此机会,让柳校尉代为引荐。”
柳余却是有些为难,柳家虽是鄱阳城内排的上号的名门望族,自己受到祖辈蒙荫,在楚国军中一帆风顺,年纪轻轻就坐上了从六品高位,可楚国人尽皆知,司空军神地位尊荣,乃是楚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自己一个小小飞骑校尉,哪里能和军神搭上话,就连家中那年过百岁的老祖,遇上这位大楚军神,也得毕恭毕敬。
对于卢怀远的请求,柳余开诚布公道:“卢公子莫怪,非是在下不愿相帮,委实是军神大人地位尊贵,我一个小小校尉,别说搭话,就连他的面都难得一见。”
卢怀远毕竟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少年,哪懂官场上那些弯弯绕绕,原以为只要进了鄱阳城,便可轻易见到司空厉,投身军伍,可没想到纵使与柳余这位天子近臣搭上桥,也难见司空厉一面。
正当二人一筹莫展之际,酒楼内一阵清风拂过,下一刻,一道身影出现在二人身旁,来人也不客气,径直坐在饭桌上,让小二新上了一副碗筷。
柳余看清那人身影,忙站起身来,酒醒了大半,单膝跪地:“末将飞骑校尉柳余,见过军神。”
来人正是司空厉,只听他冷冷说道:“当值期间酗酒,可是重罪,你身为陛下近侍,怎可知法犯法?”
柳余自知理亏,大气也不敢喘,声如蚊蝇:“末将知罪,甘愿受罚。”
司空厉正眼也没瞧他一眼,沉声道:“自己去司务处,领三十军杖。”
柳余没有半句二话,起身便打算去领罚,却见卢怀远微微一笑,将其拦下。转头看向司空厉,替柳余求情道:“司空前辈莫怪,都是晚辈的错,还请前辈高抬贵手,莫要为难柳校尉。”
司空厉似笑非笑,看着卢怀远:“那这三十军杖?”
卢怀远豪气干云:“记在晚辈头上便是!”
司空厉微微一笑:“也罢,今日看在你师父的面子上,我饶他一次。”之后示意柳余一同入座,后者哪里受到过这等殊荣,屁股轻轻贴在凳子上,都不敢坐实。
卢怀远不知司空厉为何会出现在此地,忍不住开口询问:“前辈为何会出现在这?晚辈正愁找不到你呢。”
司空厉撇了撇嘴:“以本将如今的修为,加上一些隐秘手段,鄱阳城中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我的眼睛,加上你身上那股气,所以你刚刚入城不久,本将就知晓了你的动向,这才从宫中赶来,若非如此,恐怕你小子想见到我也不容易。”
又听司空厉继续说道:“若本将猜得不错,你小子这趟下山,是为了投身军伍?”
卢怀远点了点头:“前辈猜得不错,晚辈想要为这天下百姓出一份力,恰好有前辈这层关系,这不便想着来投奔前辈您了么。”
司空厉虽不知卢怀远为何投军,但此子身为曹邛与凌霄云共同的徒弟,定有过人之处,年纪轻轻,修为已近二等境界,假以时日,未尝不能达到自己的高度,大楚若能得此子相助,虽不至说如虎添翼,倒也不失为一员猛将。可卢怀远年纪尚轻,虽有一身武艺,但江湖与沙场天壤之别,此子经验不足,加之年纪小,毫无阅历威望,若一上来就给个实权高位,难以服众,卢怀远又是心高气傲的性子,一旦安置不当,反而会弄巧成拙。
思来想去,司空厉对卢怀远说道:“你修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