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手。
“师父,您是不是生气了?
行行行,我说实话,刚才我不小心把院子里的黄豆给压断了。
但是,先说好,可不兴打人,我都这么大了,多少给我留点面子。”
钟远山还是笑着朝他招招手。
等陈立走过去,钟远山指了指一旁的椅子,“你坐。”
然后自顾自地讲起来,“现在为师说的话你一定要记牢,事关我们这一派最大的秘密,知晓这事的,这世上只有我和你闫奎师叔了......以后你若是有困难,尽管去找你师叔,你师叔他一定会帮你.......”
陈立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师父今天是抽了个什么风,咋突然想起来说这些话。
钟远山并没有给陈立说话的机会,只是拉着他自顾自地说着,“好孩子,你和一一的事,为师没法帮你做好,但是无论结果如何,你定要顺应天意,绝不可逆天而行。”
说完,钟远山舒了口气,又喝了口茶,“行了,你回吧。”
然后就闭上了双眼,不再说话。
陈立朝师父一拜,便要离开,就在要踏出房门的一瞬间,一个念想从他脑袋里闪过。
刚才师傅手上戴着的,不是琉璃珠法器,而是陈立卧龙丧葬开业后用他第一笔收入去地摊买的檀木珠串。
不对,这不对劲,按照以往师父的习惯,一杯茶只喝一口,可他刚才竟接连喝了两口。
陈立猛然转身,刚才师父坐着的床沿空空如也。
一阵微风吹进房间,掀起了帘子的一角,露出了床上的那人。
钟远山双眼紧闭,面部祥和,像是睡着了一样,双手交叠放在身上,手里握着一张纸,手腕处戴着陈立送他地檀木珠串。
“师父?”一种不好的预感笼上心头,可他不愿相信。
陈立轻挪脚步,一边走近一边轻声确认,似乎怕吵醒了睡梦中的人。
“师父,您跟我开玩笑呢吧,咋越老还越不害臊,寻我一个臭小子的开心。”
“师父...师父?”
在一声声呼唤中,陈立的声音是一声比一声低,最后竟跪坐在床边哽咽了起来。
是的,最疼他的师父死了。
时光似乎回到了20多年前的夏天,陈立吃着棒棒糖在街角等着王二三,
一个穿白色练功服的老头突然出现在他面前,莫名其妙道,
“小伙子,我看你骨骼清奇,天赋异禀,要不要考虑跟着我混,日后定是个风水界的一代宗师!”
“我信你个鬼,糟老头子坏得很。”
......
神奇洗脚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