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莫盈可的争取,她获得了一天的应允,庞凤刚也成了她的义夫,不能是权属而是偏得,对此她感到别样的欣喜和慰籍。
她在庞凤刚面前很少煽情,即便在单位他们独处时她也显得很端庄,从不跟他亲近,好像就是工作上的同事。
别说,莫盈可伪装的功底还不浅,除了吴怡静之外无人知晓他们的事。现今庞凤刚在滨海市的建筑业已小有名气,新结识的朋友成群结队,其中不乏利益的推动,最让他敬佩的只有一人,他是益丰建筑公司的总经理梅自有。
据悉他是做饭店出身的老板,一次偶然的机会,使他稀里糊涂地入了建筑这一行,而且做到财源广进。
有一年他们单位承建的一个工程发生了一起安全事故,让企业损失了80万。一天他一筹莫展地跟一个也是开饭店的朋友喝酒解愁,酒后垂头丧气地走着回家,路上遇到一个满脸污垢的老太太躺在路边的树根旁,他带着好奇问,“老人家……怎么躺在地上,多……埋汰呀,而且……外面的风……又这么大,会……感冒的。”
那个老太太有气无力地答着,“我没有家了,没地方去了。”
“你……没有孩子吗?”
“有啊,可是他们不养我,还把我的房子卖了,他们又都去了外地。”
“那你每天住在哪啊?”梅自有一下醒酒了。
“没地方住,随便找个地方对付呗!”
“那你吃饭呢?”
“拣点东西卖,或是到饭店要点折箩吃。”
“冬天马上到了可怎么办呢?”
“有个收破烂的,他们家有个偏岔子房子,我跟他们说好了,晚上可以住在那里替他们看东西。”
“不冷吗?”
“多穿点呗,那里不能生火。”
“你吃饭了吗?”
“还没呢,累了不想吃了。”
“不吃饭怎么行呢,你会没劲的,好了,我领你到对面饭馆吃点东西去吧。”
“不去,会花很多钱,你给我一块钱就行,够买两个馒头。”
“那哪行呢,走吧!”
梅自有扶起老人,搀着她到街对面的饭馆,为她要了两个菜和一碗面条,然后把她安排在小旅店住下,因为店主嫌乎她脏还多要了一半的宿费。
第二天一大早,梅自有打发公司的一个女职员领着老太太去洗了澡,换了几套衣服,然后带到公司来。
他对老人家说,“我们工地有住处,也有食堂,就暂时吃住在那里,每月还会给你点零花钱。”
就这样,老太太被安顿下来,一住就是两年。老人家每天经常出去溜达,多数时间在工地,尽管没有安排她做什么,可是她还是主动做些看得着的活计,把施工现场打扫得干干净净,规规矩矩,夜间还担当了义务保卫,小偷小摸的事从此没有再发生过。
梅自有从小就没了父母,是他的婶婶带大的,吃尽了苦头,因此对待老太太有种特别的情感。
事有偶然,梅自有的妻子下楼梯踩空了,摔折了小腿,无奈他跟老人商量帮着照顾一下,虽然不用做什么,也得有个人在跟前当看护,老太太伺候得可上心了,就跟伺候儿媳妇一样无微不至,一来二去,他的妻子和老太太产生了感情,出院后也把老太太接到了家里住,认了干妈。
但事情到这里并没有结束,一年后的一天有个广州的律师找到了老太太,说她小时候失散的弟弟去世前留了一份遗嘱,他死后有一大笔遗产继承在她名下,确认了老太太的真实身份后办理了相关手续,老太太把继承的遗产全部提供给梅自有无偿使用,有了资本的梅自有事业越做越大,而且挣了钱还不忘做善事,经常捐助慈善机构和助学工程,受到行内广泛赞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