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现实而已。
后来情况变得不可收拾了,他被学校劝退了,又回到了单位上班,之后就经常有人到家要账,名目繁多,一开始家里还替他还了一些,渐渐还不起了,弟弟也不正经上班了,四处飘荡,一次在火车上拎包被抓,关在了爱河看守所,从此他步入了不归路。
当时父亲还有些社会关系,经过疏通,弟弟得到了照顾,他自己也很会表现,行动还蛮自由的,基本没怎么遭罪,只要不出大院就行。
按理这种待遇应该珍惜,不消多久,过了教养期限也就没事了,偏偏他不这样,居然逃跑了,看守所的人到家里来找,他家也很配合,说在他们来之前看到弟弟到家里来,也规劝他主动回去,就是不听,人也不知跑哪去了。
劳教所派人到他家有的亲戚家都找遍了,徒劳无功,没过多久,弟弟又在火车上再次拎包被抓,被关在了齐齐哈尔铁路劳教所,还加了期。
一段时间很平稳,弟弟表现也不错,跟管教弄得也很近乎,意外又发生了,他又跑了,家里又不得不频繁接待追捕人员到家查找询问,家人也做到了积极配合。
弟弟跑出来后四处飘荡,根本不敢回家,家里也不敢收留和窝藏,那样做是犯法的。
不知过去了多久,他又被抓了回去,家里无从得知,直到有个狱友释放出来到家传话才知道他又进去了。
父亲惦念着,没跟家里人说就偷偷去了齐齐哈尔,后来据父亲讲根本他没有见到儿子,只是把带去的东西和钱留下就回来了,因为监狱方拒绝探视。
回来路上父亲晕车严重,又拉又吐的,没死在车上就拣着了。庞凤刚记得父亲回来后,他们家就不再过安适如常的生活了,整日里提心吊胆的,担心弟弟会出什么事。
据到家里来的狱友含糊地透露,弟弟很可能受了皮肉之苦,不然不能不让家长看视,怕家里人看到了他的样子后,会有对劳教所有不好的影响,然而毕竟家里人都去了,安抚一下,叫他好好改造也是必要的。
以后家里和弟弟就没了联系,一年后,庞凤刚收到一份电报,是劳教所来的,说弟弟病危,请家人速去,于是庞凤刚带了一些钱就去了,在医院见到了弟弟,他的泪水倾泄而出,弟弟也哭了。
寒秋下的春色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