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他低头看我停下来的手指,“没什么,盐商陆运丰的女儿嫁进来两天了,太后正关心着呢。”
他握住了我的手指,心情甚好:“我待会去看看就来,以后这些女子送进来的多,我也没兴趣,你看着安排就行了。”
我心里有些莫奈何:“王爷若是不喜欢何必又娶了进来,外头只当是我嫉恨心重拦着王爷。”
“你还能不懂?这些家族肯将女儿送进来,便是指望着本王的好处,本王扶持他们的家族,他们也支持本王,两相有益,本王只需善待这些女子便可。”
我眼风斜扫了他一下,“我知道王爷看重我,只是终究面上要做得过去,让外头无话可说。”
“我还需要外头说什么?”他惯有的那种沙场上极冷的傲娇又散了出来,混合着皇家贵胄骨子里的尊贵,我便闭了嘴。
我吩咐喜珠开始晚膳,去叫上易家姐妹和岳温乐,另外送一桌席到陆纹薇房间。
我又悄悄让多米去叫喜娘过来请王爷。
他终究还是用过晚膳之后去了陆纹薇处。
未曾想这一夜他竟然留宿在了那里。
天色微明,我静静的靠在床头。我终于舒了一口气,但是心里又隐隐的有些发堵。
辗转半天,到了该起床的时间多米进来说王爷天未亮就出府了,说这两日要去城外军营里不能回来,让夫人好好守着府里。
至此,我便将府里的俗务一并交给了这几个妹妹,我只管着账目,只在每日早晨,看看昨日核对的银钱和账目,没事儿便在府里赏赏花,逗逗鸟,王爷回来得更少了,偶尔也在岳温乐和陆纹薇那里留宿。
府里一时间风平浪静,我过得甚是惬意。
第二个月齐县丞家的庶二女齐格飞和韩尚书家的孙女韩晳漫也嫁进府了,每日吃饭便是齐整整的一桌女眷。
我已经习惯了托病不管,吃饭却从不落下,一边用药挂着病,一边又吃饭补养着。
这是一早大家正围在桌前用早膳,琴姑娘拎着一只花篮走了进来,她将窗前花瓶里的残花取出来,正将花篮里的鲜花重新插进去,突然忍不住掩口干呕起来,她放下花便奔了出去。
“什么毛病?让人吃饭都没有胃口。”岳温乐娇滴滴的抱怨道,一边端起茶水漱了漱口,“我不吃了,鱼姐姐跟各位妹妹慢用。”
“谁还不生个病?我倒觉得让琴姑娘看个大夫,现在日子暖和了,容易感染时疫。”陆纹薇性情温和,待人接物十分大方。
易乐珍也说是的,听说有婆子也病了。
齐格飞和韩晳漫平日里都比较沉默,尤其是韩晳漫性子格外淡漠,连王爷面前也不甚有讨好的样子。
“那就让大夫熬些避瘟的汤药来,各房里的下人们都喝些,温大小姐去通知就好了。”
春天慢慢的也就来了,王爷仍然是忙忙碌碌,经常三五天不在府里,虽说回来后多数时间是在我房中,但也轮流到几位夫人房里休息,只是我依旧病歪歪的,王爷回来的时间也愈发的少了。
从此烟雨落皇城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