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国大祭司,你先说,究竟怎么回事?”皇上缓缓开口。
“回皇上,在水国巫蛊之术如同中朝道教,是护佑国家江山社稷黎民百姓,并不做害人之事。此飞魂之蛊术炼制需要八十年,前五十年喂毒后三十年炼魂,历经臣祖父和父亲两代方才制成,此蛊是用来下在犯人体内。”今日之事,非同小可,无论是他还是我,错上一步便会万劫不复。
“臣年轻时曾偶遇一位中朝女子,因心仪于她曾教其一些蛊术,不想被她盗了飞魂随后就失踪了。臣找了多年,今日忽见鱼侧妃体内出现飞魂,刚才一时心急失了仪态。”
我头脑里飞快的运转,想不到师娘还有这一段过往,可惜我当时只是要她为我下蛊,却未告知是想对付水国大祭司,如今手里举着的这块石头可万万不能砸了我自己的脚。
“你又为何说这位女子与鱼侧妃里应外合栽赃你?”我从眼角余光里看到皇上的双眼微微眯了起来。
“此蛊只认控制它的主人,进入被下蛊者体内需面对面掌心进入,是水国为审讯犯人时不落下伤痕而专门研制的。”他突然转身看着我,“鱼侧妃,你说飞魂是怎么进入你的体内?”
一时间大殿内嗡嗡嗡的议论声起,我冷冷的一笑,“大祭司既然承认飞魂是你等研制,要怎么说都可以,如何被下蛊也是你在说,现在是飞魂在本侧妃体内连金道长都确认无疑,你该不是为了推卸给本侧妃下蛊,故意制造一段往事吧?”
“你……”大祭师一张黝黑的脸涨得额筋暴起,“本祭司如有一句谎言,当天打雷劈。”他十指张开双手撑天,仰面呼叫。
“老臣有一句话想启禀皇上。”王国公从座位上起身拱手说道。
“爱卿请讲。”
“水国从去年开始臣服我朝,这是第一次派使团觐见,断无害人之理由,何况对方不过是信王的一位侧妃而已,身份卑微,水国大祭司有何道理在见第一面的时候对她下蛊?”果然是老臣,遇事临危不乱,若真是落实大祭司下蛊,必定牵扯于他。
“鱼侧妃有何话说?”皇上面无表情的看住我。
“妾身无故被下蛊,前几日又刚刚被下毒,现人已送在大理寺,宫里与京中命妇皆知信王府内诸事皆由妾身打理,如今王爷刚刚平定北戎,诸事千头万绪,此时又正在肃北,若妾身死了,是不是正合某些人之愿?”
王国公沉声冷笑道:“鱼侧妃好口才,老臣问的是这蛊是如何下的?刚刚大祭师已经说了,此蛊必须掌心相对才能进入体内,你与他初次见面,他如何能下蛊?”
“对呀,看来鱼侧妃与当日偷窃大祭司飞魂的女人是相识的,你到说说她是谁?你们想做什么?”皇后说着说着不觉笑了起来。
可是唐师娘给我下蛊的时候只是要走了几根头发,并未掌心相对。“你们既然如此相信水国大祭司的话,那么咱们就来做一场现场验证。”
从此烟雨落皇城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