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福不停的吸着鼻子,又用衣袖擦拭着眼泪,他没有回答白冰冰的问题,自顾自的道:
“他说,要弄死我全家,就像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对于他说的话,我自然深信不疑。”
钱多福的声音充满了浓浓的悲哀。
洪局眉毛紧锁,“那你为何不选择报警?”
钱多福连连摇头,“他早就想到了,威胁我说如果敢报警,那么,我所有的亲人将十死无生。”
钱多福两眼通红,他大声咆哮:
“在这个万恶的社会,你说,我能怎么办?”
“不要和我说,那神医的存在可以拯救无数的人,可那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我首先是一个父亲,是一个丈夫,更是一个儿子,你们以为我愿意看到我爸被炸成碎片吗?”
钱多福的愤怒与绝望在空气中弥漫,他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最深处挤出,带着血与泪的重量。
他的脸因激动而狰狞扭曲,继续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别和我说,正义或许会迟到,却永远不会缺席,这话只不过是用来奴役我们这些穷苦人的笑话而已。”
白冰冰老话重提,“那人的炸弹是怎么放在你父亲身上的。”
钱多福抹了一把眼泪,哽咽着道:
“那人给我爸打了一针,让他安祥的死去,然后,在他身上绑了一个定时炸弹,让我背着他放到那医生面前的椅子上就好。”
钱多福的声音渐渐低沉,但那份沉重与不甘依旧清晰可闻。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涛汹涌,然后才继续说道:
“我那时,满脑子都是妻子和儿子,至于其它人的生死,又与我何干?至于我爸反正已经死了,炸成碎片又如何,区别不大。”
说到这里,钱多福再次掩面而泣,泪水顺着指缝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溅起一朵朵微小的水花,仿佛是他内心无助与绝望的写照。
白冰冰扭头瞥了洪局一眼,“带上钱多福,包围万民医院,把那个白大褂给找出来,那白大褂是想绝了亿万民众的健康之路啊!”
白冰冰不确定那个人还在不在医院,但包围医院仍然是势在必行。
这是在向所有人释放一个信号,政府对林浅被袭一事,非常之震怒,抱着追查到底的决心,更不会存在官官相护的可能。
洪局闻言,脸色凝重,迅速点了点头,马上走出了审讯室去下达了指令。
警察们迅速响应,纷纷行动起来,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的气氛。
“……!”
惠民养生茶店。
乐乐坐在桌子的边沿位置,一双小短腿不停的晃动着。
李梅就在旁边卖着感冒茶,还有固本培元茶。
排在这里的人,大多都是感冒,一杯感冒茶就好,至于其它病的人,她就无能为力。
“飞……飞天小神捕,我是胃癌,您能治好吗?”
这时,轮到了一个五十来岁的女人,她坐在桌子前的椅子上,一脸期盼与渴望的看着乐乐,由于紧张,她周身还微微颤抖。
她见识过飞天小神捕的神奇,也听说过小雨吃一枚丹药就治好了白血病,现在,她抱着万分的希望来到这里。
乐乐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奶乎乎的回答:
“我不会治病呢!”
那女人闻言,顿觉所有的希望成了泡影,不由得悲从中来,泪水在她的眼眶里打转。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那……那我该怎么办?我不是怕死,还是放不下孩子与孙子。”
乐乐紧跟着又来了一句:
“我不会看病,但我有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