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望了蔡小虎,乔岩终于见到了阔别已久的好友杜洋。几人见了面,立马拥抱在一起。
杜洋身材魁梧,皮肤黝黑,长相凶狠,当年在金安县也算一霸,混得风生水起。进去这些年,身材更加壮实了,饱满结实的胸肌比健身房练出来的更加硬朗,估计是下煤窑干苦力锻炼出来的。
乔岩,赵旭东,杜洋,他三人是光着屁股玩到大的,情同手足,胜似兄弟。他和赵旭东自然不必说,两家父亲一起当过兵,关系又要好。而杜洋当时住在他家后面,穷得叮当响,连饭都吃不起,经常到他家蹭饭,自然而然成了好朋友。
杜洋甭看吃不饱饭,从小就高大壮实,乔岩和赵旭东都瘦小,经常被人欺负,那时候他就打架的潜质,一挑三,高年级的都干不过他。在他的庇护下,没人再敢动他俩。
赵旭东是脑子好,调皮捣蛋不爱学习,杜洋虽喜欢打架,但学习很好,可他家孩子多,初中毕业就不让他读了,去工地上干活养活一家人,供弟弟妹妹上学。
赵旭东开始做生意后,把他拉过来开货车。那几年也赚了不少钱,怎奈家里的窟窿太大,怎么都填不起来。后来搞起了运输,还不等有起色,就关了进来。
乔岩曾经感慨到,要不是父母亲重视教育,也和他们一样,早早步入社会。相比起来,他还是混得比较好的,最起码有份体面的工作。
从监狱出来,赵旭东开着车直奔饭店。点了一桌子菜,又从后备箱拿出好酒,隆重庆祝杜洋出狱。
给乔岩倒酒时,他拦着道:“你俩喝,一会儿我开车,晚上回去再敞开喝。”
赵旭东轴劲上来了,喊叫道:“等不到晚上,今晚就住这里了,放开好好喝。”
乔岩依然拒绝,道:“我就请了一天假,晚上必须赶回去,还有重要的事情。”
一旁的杜洋制止道:“他有事别让他喝,简单吃点就行了,回去再说。”
三年未见,有说不完的话。赵旭东滔滔不绝讲着,杜洋竖起耳朵听着,似乎对一切都充满新鲜感。得知乔岩的情况后,端起酒杯道:“咱们几个,就乔岩有出息,将来是当大官的料。什么也不说了,你能有今天,真心替你高兴,我干了。”说完,一大杯酒一饮而尽。
吃过午饭,赵旭东喝得酩酊大醉,杜洋反而跟没事人似的,将其扶到车上,乔岩开着车往金安县赶。
路上,乔岩透过后视镜观察熟睡的赵旭东,道:“洋子,说句不该说的话,咱们是兄弟,别怪东子,过去的事就过去了,这些年他也很内疚,一直通过我接济你家里。现在他落难了,心里也不痛快。”
杜洋回头看了看道:“不怪他,兄弟一场,没那么小心眼。这孙子就是飘得厉害,那么大的家业就这样嚯嚯完了,他爸能饶了他?”
乔岩苦笑道:“他爸脾气不好,你说能放过他吗,那天回了家,差点没把他打死。人总得有这一劫,过去就好了。你呢,有什么打算?”
杜洋望着车外发呆,良久道:“还没想好,回去再说吧。我不想在金安待了,想出去闯一闯。”
“行啊,我支持你的想法。想干什么,我帮你。”
“我能干什么,这些年都废了。”
乔岩宽慰道:“别着急,慢慢想,有合适机会再说。”
回到金安县,已是晚上十点。乔岩把他俩分别送回家,不放心地又去了趟宾馆。明天就是国庆节了,各单位都放假了,丁光耀似乎没休息的征兆,提前就让童伟排出了日程安排。他要利用小长假期间密集开展调研。
之所以这么做,他马上要外出培训,走之前要安排好一切。另外,外面的人一直传他要走,试图利用集中调研来击碎传言。
是否真的要走,或许他自己也不知道。如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