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伟还没进入状态,一下子听到如此艰巨的任务,脑袋嗡嗡直响。万分惊愕道:“两千万?我没听错吧。”
乔岩平静地道:“没有,就是两千万,不仅是福盛集团,其他企业也要参照这个数执行。县里有史以来第一次搞这么大规模旧城改造,这是造福金安百姓的大事好事。在大是大非面前,每个金安人都应该责无旁贷,倾心投入。尤其作为企业家,更不能袖手旁观,置身其外。”
“县里财政紧张,人人皆知。虽然这两天有了点起色,但比起浩大的旧城改造工程杯水车薪,缺口巨大,需要广开渠道融资。除了政策性贷款外,本土企业出资出力也是一种形式。”
“福盛集团这些年赚得不少了吧,是该回馈社会的时候了。这点钱对于他们来说不算什么,这只是第一步,下一步还要让他们在县城投资实体,真正参与旧城改造。”
“我知道装进口袋容易,掏出来难,这就靠你动员发动了。可以明确地告诉他,这是县委的意图,不往出拿钱是不可能的。如果想和县委对着干,那就让他们看着办吧。”
乔岩提出两千万,基于曹政军临走时的沉默。或许这个数也有点少,但又不想把企业逼急,只能循序渐进,慢慢吐口。
面对这个艰巨的任务,蔡伟压力巨大。寻思片刻道:“好吧,我试一试,不一定能成。”
“只许成功,不能失败!”
乔岩疾言厉色道:“县委把这么重的担子压到我们头上,就是为了给县里分担解忧。这阵子我在忙活国企改革的事,还没顾上跑融资。现在人马配齐,我就能腾出手来跑此事。每家企业都要跑一遍,就是乞讨,也得保证改造资金不断档。你要明白,我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的将来打基础。”
蔡伟幡然醒悟,重重点头道:“好,我尽快去落实。”
乔岩又回到公司管理上,道:“关于职责分工,我计划让李安明主抓国企改革工作,分管综合处、产业处。崔浩晨主抓融资工作,分管金融处。柳国庆按班子成员考虑,负责信访维稳工作,分管战略处。你主持公司全面工作,分管财务处。我负责公司顶层设计和上下沟通协调,主抓党委工作。”
“另外,旧城改造那边还设立了国企改革和融资组,抽调的人员还没到位,等到位后合兵作战。我计划让冯琼担任副组长,再抽调两名科员。”
“你一定要理解小组和公司的区别,是领导与被领导关系。我现在担任着小组组长,若不然也得听命于小组开展工作。也就是说,小组是县委的派出机构,而我们是执行机构,你要和下面的人说清楚,处理好这些关系。如果我不在,冯琼副组长完全可以代替我行使小组权力,你要按照她的意思不折不扣执行。”
蔡伟听着一头雾水,不明白县里搞这么复杂干什么。既然已经有了机构,干嘛还要在上面叠加一层派出机构。乔岩一开始也不理解,但仔细揣摩,明白了曹政军的良苦用心。
互相制衡,相互制约,一直是权谋高手的有效手段。当一个部门权力大到无法控制时,必然会对其拆分或头顶再压一层权力制约。就好比明清时代的巡抚,本不是地方最高长官,是朝廷派出的钦差大臣,为了制约地方权力过大,委派京官到地方巡抚,直接听命于皇帝,长久以往才确立下来这一职位。
同理,曹政军赋予国投集团的权力太大了,管钱管物管建设,闭环管理如同一艘超级大航母,完全可以自立门户,野蛮生长。不加以约束,很有可能失控,也就有了指挥部的工作组相互牵制。
另外,陈云松分管指挥部,付兴海分管国投集团,中间还掺杂着魏季秋等。通过领导之间互相监督和制约,又能保证彼此平衡。
当然,曹政军在乔岩身上压了大筹码,让其不仅担任副总指挥,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