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道:“谁和你说的?”
“老师们都这么说啊,还有乡政府的人。我没有接触过太大的领导,不过能感觉出来,你的谈吐和举止和别人不一样,潜意识地带着那种气质。”
“是吗,我怎么感觉不到?”
胡月直起腰道:“你听,就刚才这句话,是吗,那种味道就像领导。四平八稳的,而且声音有磁性和质感,特别好听。”
乔岩头一次听到别人说话好听,看着她突然问道:“我在想,你一个人是如何在这里坚持六年的?”
听到这个话题,胡月叹了口气道:“能怎么样,坚持呗。我早就想辞职,我爸妈不让。说好不容易考上了,怎么能轻而易举放弃。每天钻在山沟沟里,把最好的青春年华献给了三河庙乡,而自己的生活却一地鸡毛,到现在都找不到对象。别人一听我在连听都没听过的地方教书,直接pass,到头来,把自己给玩剩下了。”
乔岩又问道:“那你不会在雄关县找一个吗,和你们一批的里面就没看上的吗?”
胡月立马道:“打死我都不会留在这里,更不会找同行,我一个人都够苦逼了,再来一个,以后的生活更是乱七八糟。我爸妈着急,其实我不着急,慢慢等着呗,总会遇到合适的。我现在想着,早点调出去,去哪都行,可是没有关系,难啊。”
“去年,有个老师找了关系,可县委书记不签字,死活不放人,逼得没办法了,最后辞职离开了。我很迷茫,不知该怎么办,之前学校就我一个人住校,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一到晚上特别害怕。你信不信,还有人半夜敲我门,肯定是乡政府的那群老色鬼,最后我实在忍不住了,提着刀就冲出去,后来就没人敢来了。”
“现在,多了个你,不回家的时候找你说说话聊聊天,也挺开心的。一旦适应了,真不敢想象将来你离开后会是什么样。我决定了,明年你走后,我就去找县委书记,如果他不放人也辞职,一天都不想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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