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乔岩赶回的路上,雄关战役战役旧址,县领导们正心不在焉焦灼等待着。心里惦记着过年,却把他们拉到这荒山野岭搞活动。关键天公还不作美,西北风呼呼刮着,天气异常寒冷,惹得众人怨声载道,叫苦连天。
县委副书记罗根福和常务副县长段文龙钻进县长朱志新车里,车里开着空调,等待的时间耐不住烟瘾,打开天窗一根接一根抽着。
段文龙有些不耐烦地道:“朱县长,你说这乔书记在想什么,大过年的,居然把我们拉到这鬼地方举办什么党日活动,更可笑的,还要为一个民警补办追悼会,真是开了眼了,传出去笑掉大牙。”
朱志新瞪了一眼,段文龙意识到说错话了,连忙拍拍嘴道:“对不起,嘴瓢了,我不是那个意思,他想扯虎皮大旗,让我们在这里挨冻受饿的,县里还有一堆事呢。”
段文龙言语间满是对乔岩不尊重,一个支教老师摇身一变成了县委书记,又那么年轻,换做谁心里能服气。他们这些老油条熬了半辈子,眼看就走到头了依然没有任何机会,没想到让一个毛头小子捷足先登,成了顶头上司,愈发觉得不公平不平衡。
一旁的罗根福故意笑着道:“老段,你说话可得注意了,别看乔岩年轻,做起事来心狠着呢。不仅把华同集团一把手送进大牢,还把副省长孔景龙逼死在监狱,就你那小翅膀,要是惹急了他,照样轻轻松松折断。”
段文龙冷笑道:“外面的传言你也信?真以为他有那么大本事吗,不过是个办案的,上面领导不点头,就凭他还嫩了点。你们说,他这次下来到底是走得什么门路,我听省里的朋友说,因为他,黄省长和林书记还起争执了,黄省长对他并不满意。”
罗根福又续上一支烟道:“甭管什么门路,人家现在是县委书记,已成事实,不可改变。”
段文龙哼了一声道:“我倒要看看他能整出什么动静,雄关县如同一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引爆。一旦爆炸,全省震动。到时候,刘昌明书记可要坐不住了。”
始终没吭声的朱志新疾言厉色打断道:“少说几句能死吗,别胡说八道,要是传到旁人耳朵里,别当了出头鸟。”
段文龙不以为然道:“车里就咱仨,怕什么。朱县长,你是咱云清市的,可不能让一个外地的拿捏住啊。我肯定是听你的,指哪打哪,罗书记,你说呢。”
罗根福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段文龙,打了个哈欠道:“谁维护咱们的利益我拥护谁,朱县长,文龙说的话有些难听,但也是大实话,你得把门槛立起来,不能任由人摆布啊。还有一点,你的年龄不占优势,和他可耗不起啊。”
朱志新依旧不说话,目不转睛盯着窗外。
另一辆车上,人大常委会主任沈延平,副主任宋兆普,政法委书记周锦明以及副县长沈亚良同样抽着烟喝着茶热聊着,话题自然离不开雄关官场。
沈亚良职务最低,话题得由他挑,专门挑了个敏感的话题道:“周书记,你说为什么突然把书记和县长同时调离,难道真的和前段时间的雪灾有关系?”
周锦明看了他一眼,笑着道:“这个问题,得问你二叔。”
沈延平阴沉着脸道:“亚良,都是当副县长的人了,还那么沉不住气,说话不过脑子,能在这个场合讨论这些事吗。”
沈亚良有些惧怕这个二叔,低着头不敢言语。宋兆普连忙避开这个话题道:“乔书记昨天安排要大搞元宵节,没个几百万怕是下不来吧。我看朱县长一天愁眉苦脸的,估计在为钱的事发愁。机关干部的工资欠着,还有十几家工队讨薪要账,这个年,怕是过不好咯。”
周锦明接过话茬道:“年轻人,不知深浅,还没了解情况就急于施新政,想通过一个活动笼络民心,想法倒是挺好,谁会买账,机关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