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前唐县委书记苟子奇如何犯愁。

这些天，县环保局的副局长李一民，日子也不好过。

本来，好不容易来个五一长假，李一民的老婆看到几个熟悉的朋友都出去旅游了，也鼓动着要和李一民出去散散心。

可是，却被李一民严词拒绝了。

他现在哪有什么心情去旅游？

副县长王贵山被纪委双规以后，李一民就没有睡过一次好觉，他本来也不是豁达的人，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更是成了一种煎熬。

看着老公的头发竟然变得斑白，李一民老婆不禁气呼呼的道：“不就一个局长吗？看看你现在这样子，还让不让人活了?”

没能出去旅游，李一民的老婆脾气也变得很暴躁。看到别人都出去玩了，她却待在前唐哪也没去，这似乎让她在姐妹们面前丢了面子。

“还有，老李，我可是听人说了，供销社那个陈小毛，可是被调到县政府了，当了副县长程斌的秘书，看来这个穷小子有两下子嘛！你说强迫小琰和他分手，这件事咱们是不是做错了。”

“你一个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他没有什么背景，一个农村的穷小子，就算跟了副县长当秘书，又能走多远？咱们小琰长的好，又有学历，就算王贵山这头不行了，还有别的合适的，也绝对不能找那个穷小子。”

看着女儿又把自己关在屋里，李一民的老婆只能叹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五月六日。

副县长程斌提前结束了休假，回到前唐县政府上班。

陈小毛也没有其他安排，便也是早早地来到办公室。

把最近准备好的关于红星造纸厂和前唐县啤酒厂的资料交给程斌，程斌仔细看了之后，也向陈小毛提出了一些问题，这几天陈小毛在家也对这些资料研究了一遍，所以大部分问题也能说个大概。至于一些不明白的细节，陈小毛也专门记在笔记本上，准备后面再做调查。

程斌满意的看着陈小毛，他的这份资料准备的很详实，并且看来是下了苦功，对这个两个厂子的情况也能做到基本了解。

放下手里的稿件，程斌抬头对着陈小毛说道：“不错，信息比较全，问题也都摸的差不多了，咱们8号一上班，就先去啤酒厂转一转。”

“好的，程县长。”陈小毛连忙答应着。

到了8号上午，陈小毛陪同副县长程斌以及政府办副主任李桥，一起来到了前唐县啤酒厂。

还没有进入厂区就闻到了浓浓地啤酒花的香味，还略微混杂着点酸酸的味道。

汽车刚刚靠近前唐县啤酒厂的大门，就看到一行五六人站在工厂门口，大门顶端还挂着一条红色横幅，上面写着“欢迎县政府领导视察指导工作”。

司机王伟把车停了下来，陈小毛抢先下来，绕到了左后车门处，伸手把车门拉开，程斌从车里下来。

只见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迎了上来，“呵呵”笑着对着程斌说道：“欢迎程县长来啤酒厂指导工作。”

程斌也是微微一笑，看着来人说道：“栾厂长，不用客气，县里派我过来，主要是参与咱们啤酒厂的改制工作，以后还需要你这边多多配合。”

啤酒厂的厂长栾作志连忙拱手笑道：“我们一定全力配合，程县长有事尽管吩咐就行。”

一行人客套着，便也一直向着厂区里面走去。

陈小毛是第一次进入啤酒厂的生产区域，看着各种生产设备，内心倒是带着几分好奇。

在生产车间，陈小毛看着啤酒产出的过程，以及车间里忙碌的工人们，真是没有想到，看似这么红火的工厂竟然也面临着亏损。

参观完生产车间，大家一起来到了工厂的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