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过去,这场战争已经到了快要结束的时候,康熙在骑马时不幸扭伤了腰,不得不从前线退回来。
“朕到底是老了啊!”他说话的声音不高,带着点颤音,吓得梁九功恨不得将头低到尘埃里。这话他不想接,也不敢接。直到陛下需要传见血滴子(皇帝的独属势力),他自觉的退了出去,寒冷凛冽的东风打在他的脸上,激起一阵阵圪塔,他缓慢的吐出一口气。
“宫里怎么样?”
穿着一身黑的血滴子王统领恭敬的说道:“回禀皇上,太子听闻您出事后,没有什么动静,只是隆科多大臣越发大肆收揽朝中大臣,朝堂上归向太子的越来越多,太子没有异议,除了大皇子一党的,少数人没有站位。”
听到这,康熙的胸脯剧烈起伏着,脸上的肌肉也在愤怒地颤抖着,他强压怒火,“朕不在,他一个隆科多作威作福、结党营私,朕岂能容他一个小人!”其实比起隆科多,他更气愤的是太子的不作不为,他受了伤,太子没有任何行动也就算了,他还纵容隆科多胡作非为!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太子逾矩了!
康熙越是气愤,他越是冷静下来,“你派人严查隆科多府上,就是掘地三尺都得给朕扒出来!”
“遵命,陛下。”王统领又如来时的默无声息一般消失的一干二净。
雍亲王府,收到皇阿玛受伤消息的胤禛沉思了一番,对着苏培盛说道:“收拾行李,马上去边关看望皇阿玛。”
苏培盛疑惑,“贝勒爷,大阿哥和三阿哥、十四阿哥不都在陛下身边吗?何必又去呢?”
“皇阿玛受伤非同寻常,只是一个轻伤竟然传的沸沸扬扬,这其中有诈,爷得做出反应!”
苏培盛惶恐道:“是奴才愚钝了,差点耽误了爷的大事!”
“你先去福晋那讲清楚,爷先走了!”胤禛挥了挥手,不舍的看了眼福晋东院的方向就直接赶去马舍,他准备连夜骑马去往边关。
等柔音知道的时候,胤禛已经走了一会儿。她瞧了瞧门口大雪纷飞里开的艳丽的梅花,天变了呀,太子……
现在雍亲王府只有宋李两个格格,柔音没什么烦恼,只是现在孩子多了些,吵的让她头疼。王爷在时,她还能把两个稍大些的孩子丢给他,现在他走了,她没办法只能自己带了。
两个大孩子叽叽喳喳的教着四个弟弟叫哥哥/姐姐,几个孩子各说各的,谁也听不懂彼此的话,却也乐此不疲。柔音好笑的看着这几个胖娃娃,不过一想到等这四个也会走路的样子她好像已经想象到后面的恼火了。
她生第一胎时,其实太后和娘娘们就想接近宫里看看了,不过又赶上她怀二胎,又是四胞胎,又太小了,宫里也没办法去,这段时间孩子倒是大了点,可惜这段多事之秋,太后和娘娘们是不能召见了,(她也没办法丢孩子了!)不,是送孩子抱大腿。
过段时间,康熙回来的时候估计得废太子了,她得早做准备,提醒下家族里约束子弟,不要牵连家族。柔音思索了下,“柳青拿纸笔来。”
“是,福晋”柳青知道福晋是要做些隐秘的事,除了照顾几个孩子的心腹,其他人都退了出去。
柔音沾着凤尾花的汁写完了信,又拿墨笔描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才交给柳青。
“记得动静小一点,不必宣嚷。”
“是,福晋。”柳青沉静应声后,退了出去。
柔音全过程都没有避着几个孩子,弘晖和伊勒佳是个聪明孩子,两人安静得看着娘亲做完一切,伊勒佳小声道:“额娘为什么要拿这个写不出印记的汁先写字呀?”
同样年幼的弘晖也疑惑中带着一丝了然猜想道:“额娘,那种汁写的字是不是有办法可以看得出来呀!”
柔音摸了摸两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