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阳刚睁开眼睛,迎面一个厚重的巴掌扇了过来,精准没有任何误差的打在了他的左脸上。
这一巴掌的重量,直接让懵逼的林阳从火炕上翻了下来,一个狗吃屎。
什么情况?
火辣生疼的脸颊让他混乱的大脑清醒了不少,趁机看了一眼周围。
爹?
还有这么多熟悉的面孔!
这裹着被子在炕边哭泣的女人是谁?
好像有点熟悉。
“卧槽,我这是喝了多少,这梦怎么这么真实!”
映入眼帘的不是帝豪大酒店的豪华包间,而是一间破败不堪早已经废弃的土房子。
此时土房子的门窗外都围满了人,一个个指指点点。
“你这个孽障,你真是丢了我老林家的脸啊。”
“你怎么能做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情,你让人家韩知青以后怎么回县城,我真想捏死你这个玩意!”
没等林阳搞明白状况,林大山脱下千层底布鞋就准备抽他。
“老林,你这是干什么!你好歹也是咱们生产队的队长,你这样抽死你们家这个该溜子,韩知青的清白就能回来了?”
就在此时,一个穿着灰色宽大衬衫的男人拦住了林大山:“现在你应该想想,怎么解决眼前这件事情,韩知青是来插队的,马上就返乡了,被你们家林阳钻被窝了,你这个队长怕是也到头了!”
铁锤叔?
看着眼前这个皮肤黝黑,短寸的宽膀子男人,林阳连忙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
嘶……疼!
这不是梦!
老子竟然重生到了四十年前!
再三确定这不是梦,林阳激动地直接挂在了林大山的身上:“爹,你还活着,你还活着就好!”
“你个瘪犊子!”
林大山嫌弃的把林阳给推开,怒气冲冲的指着身后的韩白雪:“你看看你干的好事,老子不死也被你气死了!”
林阳一转身,这才注意到躲在墙角裹着被子,哭的梨花带雨的韩白雪。
“韩白雪!”
刹那间,林阳的脸色沉了下来,他恨不得现在就捏死这个贱女人。
如果没有他,也不会有接下来四十多年的遗憾和侮辱。
要是他没记错,这应该是1978年9月,他人生转折的那一天。
就在昨天。
红山村生产大队超额完成了这个月的打粮任务,队上按照工分发放了粮油,还额外给了每人给了一张酒票。
他二叔的儿子林奇,在村里窜了一个酒局,还专门邀请了担任生产队会计的韩白雪一起。
韩白雪肤白貌美,声音好听,脾气也好,是永林县来的插队女知青,村里的小年轻一个个屁颠屁颠跟前跟后,林阳就是其中一个。
昨晚喝的有点不受控,林阳直接断了片。
醒来就是眼前这一幕,他竟然和韩白雪睡在了村东头破败的土房子里,还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条被子。
村里的人先通知的林大山,也就是林阳的爹,红山村生产队的队长。
林大山还没到,村里早起干活的邻里都闻声赶来看好戏。
70年代村里有两大耻辱:投机倒把和乱搞男女关系。
严重的是要吃枪子的!
就算侥幸蹲了几年大牢,一家人这辈子都会被村里的人戳脊梁骨,还有过分的跑去刨人家祖坟泄愤的。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韩知青道歉!韩知青要是去公安局,你这个瘪犊子这辈子牢底就坐穿了!”
见林阳愣在原地,林大山恨铁不成钢的从屁股后面踹了一脚。
林阳没躲。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