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大前门:“抽根烟缓缓,你们两口子有啥事直接说。”
“就是,刚才那事儿可不能再有下次,不然我们家这门你们就别进了。”
张桂英的眼泪在眼眶打转,心疼的看着张先红。
作为妹妹,她怎么可能不清楚,张先红自从二婚之后的处境。
张先红用袖子擦干了眼泪,嘴里叼着烟,抬头看着毛英:“毛英,你说。”
“桂英妹子,妹夫,我们确实遇上了难事。”
“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马小虎,他…他不好好在煤矿上挖煤,非要跟着一帮没出息的人打牌,输了不少钱。”
“那些人都找到家来了。”
“说要是不还钱,就打断小虎的一条腿。”
“可是这钱数目太大了,我们两口子真的是拿不出来啊。”
毛英一开口,就拉着哭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林阳一听就明白了。
敢情这是亲儿子在外面吃喝嫖赌欠了债。
毛英知道自己有钱。
这才带着老舅张先红来家里。
这个马小虎。
舅舅张先红和毛英结婚的时候,林阳见过一面,不过印象不太深。
他亲爹是浏河镇马坡村的。
毛英离了婚,亲爹连马小虎都不要了。
毛英才带着马小虎进了张先红的门。
这些年舅舅张先红,除了要补贴亲儿子的经济,还要照顾马小虎。
现在连欠了赌债,都要张先红出来下跪磕头。
以林阳对老舅的了解,张先红就算是再困难,也不会向妹妹和妹夫开口,更别说下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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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想,肯定是毛英这几天作的。
张先红手里夹着烟,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但身体却在轻微的颤抖。
“欠了多少?”
一听是欠了赌债,林大山和张桂英互相看了一眼,也不好说话。
现在家里的大部分的钱都是林阳冒着生命危险进山打猎赚的。
林大山和张桂英再是个老传统也知道。
儿子冒死赚的钱,不能说借就借,而且都不知道是多大一笔钱。
就算是借,也得林阳同意。
亲兄弟明算账。
都是结了婚有家庭的人,张桂英就算是再想帮自己的亲哥,也得照顾到家里人。
看爹娘不说话,林阳只能开口。
要不是不想看到舅舅委屈,林阳现在就能把毛英给踢出去。
“三…三百。”
毛英吞吞吐吐的开口,见林阳的脸色不对劲,连忙说道:“小阳,这三百可不是小钱,但是舅妈知道你有本事有出息,能买得起电视机和缝纫机,还能修房子,肯定不缺这三百块,你就帮个忙吧。”
“三百!这么多!”
一听这个天文数字,林大山都惊了:“大哥,这个马小虎这么搞得,怎么欠了这么多钱!”
三百块,在70年代也是一家三口成年劳动力一年的收入。
赚三百可不容易,这一下子就要拿出去。
“张先红,你说句话啊。当初我和你结婚的时候你可是承诺过的,马小虎就是你儿子,现在小虎出了事,你不能不管!”
“我再怎么说也只是个舅妈,是个外人!”
见张先红不说话,毛英催促道。
“大山,桂英。”
“小阳。”
张先红抬头,相当难为情:“这事儿我不知道咋开口,但…”
“舅舅,这钱我看在你的面子上,可以借给马小虎。”
“但马小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