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的脖颈。
“你别这样……不是说让你给我点时间吗?”陈青莲似要软了。
李睿怎么肯放过她:“都给你一个多小时了!”
陈青莲哭笑不得,真想推开李睿,却又沉迷于这种醉人的感觉。
这一年,她又何尝好过。
心爱的男人每天在眼前晃来晃去,她却只能保持着心如止水的态度远远观望,许多个夜深人静的晚上,当她伏案疾书,当她彻夜难眠,当她辗转反侧,当她寂寞如雪之时,又何尝不希望李睿能够陪在身边,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呢?
她之前说的一年,对李睿是种煎熬,对她也是一种惩罚。
一年过去,其实她什么都没想清楚,该困惑的依然困惑,该烦扰的依然烦扰,没有解决的问题依然没有解决,原来时间也不是万能的啊。
李睿越发的激进,陈青莲脸色胀红,目光迷离,嗔道:“等一下好吗……”
“等什么?还要我再等一年吗?”李睿将她转过来,两人四目相对,鼻尖也对着鼻尖,嘴唇只差一厘米就能贴在一起,彼此吸着对方呼出来的空气,房间里的空调好像真的坏了,不然为何他们接触的肌肤如此黏腻。
“我还没想清楚。”陈青莲慌张的道。
李睿道:“如果想不清楚,就不要去想了。我们活着不是非得清清楚楚,有时候也要难得糊涂。”
“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李睿慢慢将她推倒在床上。
酒店的床垫很软很软很软,软的人一躺下去就像是陷入了一大片白色的云朵之中。
白色的轻衫从床头落下,云朵时而翻滚到这边,又时而翻滚到那边,时而鼓起如同山峰,时而卷起如同浪潮,那潮水一阵子凶猛一阵子又平缓,一阵子哽咽又一阵子高亢,最后忽然冲的高高的,再颓然消散……
汪涛比预定的时间还提早了半小时到达,大概是给陈青莲打电话没有人接听,又打给了常鸥。
常鸥去陈青莲的房间找不到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给李睿打来了电话,惊扰了这对鸳鸯儿。
陈青莲红着脸匆匆忙忙的跳下床,手忙脚乱的穿衣服,又气又羞的道:“我一会儿怎么见人啊!”
李睿厚着脸皮道:“没事儿,常鸥不敢乱说的。”
“都怪你!”陈青莲恨的牙痒。
还好常鸥比较有眼力价,打了电话之后就跑去楼下接待汪涛了,陈青莲开了门左右看看,确定走廊里没人才逃回房间化妆穿衣。
李睿也穿戴整齐,和陈青莲一起下楼去见汪涛。
电梯里,两人四目相对。
李睿嬉皮笑脸的道:“晚上不会有人打扰,咱们继续……”
陈青莲一脸恼火:“美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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