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争中获得完全优势的一方,才可以尽情的提出条件,而处于绝对弱势的一方,只有接受条件的份儿,没有提出条件的资格。
就如同二战结束前的岛国,妄想提出条件的结果就是胖子和小男孩去做了个客,然后才乖乖无条件投降了。
这不就是贱吗?
李睿尽管迫切的希望BSGR归还采矿权,却没有表现出任何焦急的态度,明明斯坦梅茨已经露出让步的意思,李睿依然毫不犹豫拒绝听他的条件。
因为李睿知道,对面坐着的这个家伙是一条不折不扣的老狐狸,只是因为身处牢笼才能老实一点,所以要趁着他还在牢笼里的时候,尽可能的压榨他的谈判空间,不给他任何反噬的可能性。
斯坦梅茨并不见得是服软,更有可能是一种试探,所以李睿必须表现出完全的强势,不容辩驳的强势,才能让失去外界消息源的斯坦梅茨做出错误的判断,把谈判结果引向李睿想要的方向。
这是一场无声无息,头脑碰撞的暗战,任何一步缓招错招漏招都有可能导致前功尽弃!
斯坦梅茨气的鼻孔冒烟:“难道我连谈判的资格都没有吗?”
李睿默不作声,只是用眼神中的轻蔑和不屑回答了这个问题。
斯坦梅茨又沉默下来,他在沙发上不安的挪动着屁股,时而又起来从客厅这一头踱步到那一头。
前两天他尽管很焦躁,却从来没表现出这样的行为,大概那时候他还认为自己有一搏之力。
此时没头苍蝇一样的动作,说明他已经顾不得在李睿面前掩饰内心的不安了,他面临一个非常艰难的抉择,去瑞士接受审判,还是无条件的向几内亚投降?
对于很多人来说,这可能不是一个选择题,很容易就能选择后者,毕竟自由比什么都重要。
可对希伯来人来说,这个问题可太艰难了,他们往往把金钱看的比命还重要……
这一等,又等到中午,斯塔克斯送来午餐,两人对着默默吃饭。
吃到一半,斯坦梅茨恼怒的把软绵绵的塑胶叉子丢下:“用这种东西怎么吃饭?放心吧,我不会自杀的。”
李睿头都不抬,继续吃饭。
斯坦梅茨见李睿这副油盐不进的态度,也明白他的小伎俩是不可能奏效的,烦闷的把饭菜推到一旁:“我是不可能白白送出采矿权的,如果几内亚不给我赔偿,我宁可和西芒杜一起烂掉。”
李睿叹口气道:“我不是纠正过你吗,西芒杜就在那里,你和我都烂掉了,它也不会烂掉。”
斯坦梅茨道:“那我们就拖下去,拖五年,拖十年,拖二十年!”
李睿耸耸肩膀:“那是你的事情。”
“你不怕我拖下去?”斯坦梅茨问。
李睿当然怕,但嘴上肯定不能承认:“最近铁矿石的价格不太好,你拖的越久,反而对我越有利,所以我支持你拖。”
斯坦梅茨脸都黑了,他经商多年,见识过各种各样的人,但李睿这么厚脸皮的,他还真是很少见到。
李睿继续道:“而且几内亚方面已经决定,只要你在国际法庭受审,就会立刻以非法获得采矿权为理由,没收BSGR的采矿许可证。”
“你们这是报复!是非法的!我会提请国际仲裁。”斯坦梅茨气急败坏。
李睿摊摊手道:“随便你,但你还是先解决眼前的问题吧,别忘了你现在是被告,几内亚是原告。他们可以先没收你的许可证,再跟你慢慢的仲裁,你不是喜欢拖吗,或许仲裁个五年,十年或者二十年之后,你还能赢回采矿权呢。”
斯坦梅茨垂头丧气了一会儿,终于艰难的道:“你能代表几内亚吗?我想和能够代表孔代的人对话……”
“等你和我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