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单独聊聊吗？”阿克顿感觉情况不太对劲，起身对扎克道。

扎克点头：“当然可以。”

阿克顿叫上寇姆，走出拥挤的起居室，在脸书众人目光的注视下，走到客厅的角落。

“你怎么想？”阿克顿问道。

寇姆的脸色很不好看，就像是在网络上约了个36D美女见面，结果见到个360斤的坦克车。

不谈吧，白浪费感情了。

谈吧，实在下不去口。

寇姆恼火的道：“我有些后悔来这里了，我们完全不在一个频率上！”

阿克顿道：“那就到此为止吧，我也觉得很不开心。”

寇姆叹口气，他说着后悔，其实又有点犹豫，毕竟脸书是硅谷最强大的互联网公司之一，如果能够得到脸书的融资，对于WhatsApp的发展是有极大好处的。

阿克顿了解他的心情，低声道：“你想去改变脸书的行事原则，可能吗？要想改变，只有我们来改变。”

“我们不能改变。”寇姆的语气不似最早那么坚定了，更像是一种嘴硬。

阿克顿凝望着他：“WhatsApp和脸书是两家截然不同的公司，具有不同的目标和迥然不同的道德准则。我们创立WhatsApp的时候，只想给用户提供最简单便捷的通讯服务，保护用户隐私，维护言论自由，让用户享受和家人朋友之间的生活。相比起成功，我们更看重道德准则。”

“是的，我们是这样想的，也一直都是这样做的。”寇姆道，“请不要怀疑我的立场，我从来没有过改变。”

阿克顿没理会他，继续说道：“还记得IBF上门找我们索要用户信息时，你是怎么拒绝的吗？你说我们不做广告，也没有商业化，所以我们从来不储存用户的信息。但脸书是一个到处充满着广告和商业化的公司，我不知道你看没看过他们的服务条款，他们要求用户使用真实姓名以及出生日期，就像是一个规则严密的会员制俱乐部，而WhatsApp更像是一片开放的海滩，谁都可以到这里来玩。我说这么多的意思是，脸书根本不了解WhatsApp，也不了解我们，我们从来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

“DAMN IT！”寇姆爆了个粗口。

两人回到起居室，阿克顿道：“非常感谢你们拿出宝贵的时间和我们见面，但我们沟通之后认为，WhatsApp和脸书在价值观上并不吻合，而且WhatsApp不想也不能做出改变，所以……”

扎克皱眉：“这是拒绝的意思吗？我们还没有出价。”

“不是金钱的问题。”寇姆道。

扎克道：“30亿，我可以给WhatsApp出价30亿镁元。”

寇姆摇头：“不是钱的问题。”

“40亿。”

“真不是钱的问题。”

“50亿。”

扎克摆出了一副凭亿近人的态度，对寇姆的每一次摇头都寄予了尊重，尊重程度直逼他对于用户隐私的不尊重。

寇姆和阿克顿不知所措了，他们的态度本来很强硬，已经决定拒绝了，但扎克给出的估值太凶残了，凶残到可以让人放弃一些东西。

那么，究竟是坚持还是放弃呢？

……

尽管早自习的效果很好，李睿还是坐立难安的度过了一个上午。

他好几次都想给寇姆打个电话，但不知道该说什么，是直截了当的兴师问罪，还是旁敲侧击，又或者冷嘲热讽？

都不太合适。

李睿深知他现在应该做的就是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等寇姆先出招，再见招拆招。

但这种煎熬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