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园园笑道：“她当然不会愿意，她只想陪在你身边。”

“别乱说……”李睿吓了一跳。

陶园园道：“我是不是乱说，你心里清楚。”

李睿无法反驳，迟疑了一会儿问道：“你怎么知道？”

陶园园道：“白兰对你的心意，看你的眼神，傻子都看得出来，你别说你不知道！”

“有那么明显吗？”李睿也是满心无奈。

陶园园叹口气道：“我们这些女人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碰到你这个冤家，嫁又嫁不了，忘又忘不掉，一辈子就被你阴魂不散的缠着，不知该怎么收场呢。”

李睿大觉有愧，但错已铸成，又能怎么办？

要怪就只能怪爱情是一场零和游戏，有人得到就意味着有人失去，如果不想让这场游戏有输家，那就只有一个办法：只要游戏不停止，就不会有输家！

陶园园似乎也觉得说的语气有些重了，又安慰道：“你也不必愧疚，走到这一步，都是我们自己选的。或许一辈子都不能嫁给你，但能走过这么美好的一段路，也很值得。”

李睿将她搂在怀中，只觉得园园最是善解人意，轻声道：“我会好好对你……”

“对我，还是对我们？”善解人意的园园，偶尔也会忍不住的呛李睿几句，若非如此，似乎不能解心中那一丝隐隐约约的怨懑。

李睿哭笑不得，在她臀上轻轻一拍：“雨露均沾，行了吧！”

言归正传，关于TVB董事的人选上，陶园园还真给出了一个不错的建议。

“就我所知，TVB内部山头林立，都是一些历史遗留问题，你如果派个外人来做这个董事，能不能影响大局不好说，恐怕会被架空。”陶园园道。

李睿听了觉得挺有道理。

对于TVB的内部矛盾，李睿也有所耳闻，当年邵六爷年纪大了将大权交给方太之后，方太为了避免旗下艺人一家独大，特地在电视台内部扶持了几个山头，让他们互相争斗，自己则从中平衡协调，由此巩固了权柄。

方太的权力倒是巩固了，却给TVB带来了无穷的流毒。

山头文化发展到极致时，所有员工从入职起必须要选择一个山头站队，否则无法在台里立足。

若是站错了队，那就对不起了，什么升职加薪跟你就再也没有关系了，甚至一个不小心还会被开除。

TVB内部的几个部门，更是彼此之间水火不容，别说指望他们合作了，只要他们不互相拆台就不错了。

这种文化导致了固步自封，导致了资源浪费，所有人都忙着内斗，谁还会去外面开拓？

方太出让股份之后，陈国强入主，情况依然没有太大的改观。

陶园园一针见血指出了TVB的最大缺点，果然最了解一个人的往往不是自己，而是他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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