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爷离世,两人就应该分道扬镳,但乔听晚却不想放手了。
因为她爱这个男人。
虽然沈时宴总是不着家,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也从来不碰她,但念着两年前的恩情,这两年里夫妻俩相敬如宾,沈时宴也给了她沈太太应该有的体面,但不知不觉间,她却想索要更多,她想要沈时宴的爱。
“一定要这样吗?”乔听晚开口。
沈时宴缓缓开口:“我们之前就说好的,我可以给你补偿,你一直住的这套公寓,可以转到你名下。”
乔听晚只觉得自己被气得脑袋发昏,“我不要你的钱。”乔听晚说,“我本来以为这两年我们会有一些感情的,你……”
“好了不要说了,乔听晚。”沈时宴抬头注视着她,“我不可能爱你。”
一字一句传进乔听晚的耳朵,她忍住鼻子泛酸的泪意,想要开口,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
“签了吧,明天上午我们民政局见。”
沈时宴起身离开,乔听晚的身体比她的理智先一步做出判断,她一把抓住沈时宴的西装袖子,“我们能不能再谈谈。”
“乔听晚,我不觉得你会是这样不遵守约定死缠烂打的人,你先看下离婚协议,如果给你的补偿你觉得不够我可以再补,放手!”
“我不是这个意思!”乔听晚逐渐激动,拽着沈时宴的手也越来越紧。沈时宴的脸色愈发阴沉,他不耐烦地甩手,乔听晚踩了水了鞋子脚下一滑,整个人重心不稳栽了下去,乔听晚只感觉到自己的头重重地撞在茶几上,眼前一黑,她还想着沈时宴这个该死的也不知道扶一把真是有够冷漠的,接着就失去了意识。
醒来的时候乔听晚已经躺在病房里,熟悉的陈设布置,她意识到这是沈氏集团旗下的私立医院,还是一间豪华病房,算沈时宴有良心。她摸摸自己的额头缠着绷带,头一阵一阵地钝痛让她觉得有点恶心。
伴随着这些痛感,一些零碎的记忆片段飘荡在她的脑海,她好像怎么也连不起来。
那好像是一段在中东旦城的故事,她在旦城做医生,旦城战火纷飞,为求自保她易容成另一个女子的样子,一天晚上,她独自值班时,听到帐篷外有异响,打开帐门,发现一名男子瘫坐在帐篷外,汗湿了他的头发和衣衫,胳膊上还流着血。见到乔听晚,他喘息着开口:“帮帮我。有人在追我。”
乔听晚隐约中听到脚步声,赶紧将男子扶进帐篷,藏到屏风后,自己拿了一把医用剪刀等在门口,果然有几个人追了过来,领头的开口便问有没有见到一个手臂受伤的男人。乔听晚镇定摇头,怎料几人不由分说便要往里闯。
乔听晚用剪刀抵在领头者的喉咙,厉声呵止,在爷爷的培养下,乔听晚练过几年,以一敌六,打退了几人……
正在乔听晚陷入在回忆中时,一阵高跟鞋声将她从思绪中拉回现实,抬眼间,夏知晴已经趾高气扬地站在她面前。
“我说你行啊乔听晚,为了不离开时宴哥哥还整出苦肉计这一套了,给谁看啊你。”夏知晴杏眼圆瞪,乔听晚原本只觉得她是夏家大小姐,性格骄纵了些,但她跟沈时宴结婚的这两年里,夏知晴没少找她的麻烦。
夏知晴从包包里摸出一张卡:“这张卡里的钱足够你过好下半辈子了,我劝你最好识趣一点,赶紧跟时宴哥哥把婚离了,他又不爱你。”
“呵”乔听晚忍不住冷笑一声,“他是不爱我,难道他爱你吗?他都没正眼瞧过你吧,你有什么资格在这跟我讲这种话?”
夏知晴被戳到痛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夜幕降临,城市的霓虹灯逐渐亮起,街道两旁的小摊贩也开始热闹起来。乔听晚路过一个煎饼果子摊,旁边几个年轻人正围在一起,兴奋地讨论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