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长时间独自守护家庭让妻子感到寂寞,她的心情开始变得不安。之前不怎么喜欢化妆的她,开始注意打扮自己;不太喜欢参加集市的她,逐渐地变得经常光顾,而且每次都在集市散场后才回家。
薛老太察觉到了媳妇的异样,趁着她不在身边,悄悄地向儿子提起这个问题。
薛大龙这个人比较潇洒,没太当回事,仍然两三天不回家。
薛老太虽然眼力已经不如从前,但心思敏锐,时刻留意着媳妇的一举一动。
有一天,她在梦中隐约听到隔壁房间传来哼唧声,于是悄悄地走到窗户下偷听。当她听清楚里面的声音后,她整个人都因为羞愧而涨红了脸。
作为经历过的人,她深知媳妇在做什么!
她清了清嗓子,假装咳嗽一声,透过窗户装作若无其事地说:“梅儿,刚才我听见有耗子在那里乱叫,你得留心点,别让它们咬着了。”
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好一会儿,媳妇才慌乱地回答:“知道了,明天我去镇上买些耗子药回来。”
薛老太回到自己的房间,虽然没能入睡,但静静地听着隔壁房间的一举一动。
又是一阵意乱情迷的哼唧声,然后是堂屋门被推开的声音,接着是一两声狗吠,然后院子里就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薛老太欲哭无泪,她转过身子,拿起桌子上老头子的遗像,默默地摩挲了一遍又一遍。
后来,薛老太又将此事向儿子诉说。
儿子摆出一副不耐烦的表情,“准是你搞错了,我可不信梅儿会做出这样的事,别乱说话。”
老娘一个人说,薛大龙可以不信。
但是,这件事渐渐地在村里传开了。
有一天,薛大龙和一个好朋友喝酒,酒至半酣,两人都变得面红耳赤。
那朋友一把搂住薛大龙的肩膀:“虎子,我可不是乱说的,你得小心嫂子啊!”
薛大龙沉默不语,将酒瓶剩下的最后两口白酒一饮而尽,踉跄着回到家。
回到家后,他看到媳妇正在给孩子添衣裳,薛大龙含混地说了一句“在忙着呢”,然后就倒头入睡了。
几天后,薛大龙再次骑上摩托车出门了。当初他承诺当天不会回来,但在夜幕降临时,他却突然杀回家,将那个深夜造访的汉子堵在了门口。
然而,他并没有张扬,只是用拐杖狠狠地砸了两下大门,眼睁睁地看着那汉子衣衫不整地逃离了现场。
他分辨得很清楚,那人是小街上“万家惠”超市老板郝仁飞,记忆中他曾为郝仁飞家修理过电视机。
薛大龙的妻子面带愧疚坐在床上,一言不发。薛大龙没有多言,从供桌下摸出一瓶灰尘覆盖的白酒,自斟自酌地度过了漫长的一夜。
直到孩子因憋尿而醒来,迷迷糊糊地走出房间,两人才不约而同地开口:“怎么了,儿子?”
此后,余老大再没来过,薛老太在儿子不在家的夜里也再没听到那诱人的嘤嘤声。
两家各自有各自的隐情。现在我们来谈谈余老大那边的经历。
郝仁飞家中虽有媳妇,却算不上美貌,黄脸龅牙,个头矮小,整天愁眉苦脸,一副艰难度日的表情。
这位媳妇为郝仁飞生下了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在郝家为两个儿子盖起了房子,为这个家付出了心血。女儿已经嫁了人,大儿子帮忙郝仁飞打理超市生意,小儿子喜欢外面精彩世界,正常不着家,只有到重大节日节点在家人电话反复催促下,才磨磨唧唧回来一趟,没有呆上几日,还没有等小媳妇积蓄的一腔欲望发泄够,就又飞飞走了。
郝仁飞老婆虽然清楚郝仁飞身上的风流债,但也不止一次地劝说:“都快当爷爷的人了,该老实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