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最后,言知乔故意露出几分疑惑。
“我虽被那魔族打伤,但他没讨到什么好,如果孟城主此举不是在为对方报仇,那我想不明白他还能因为什么原因陷害我,我都没见过他。”
言知乔的话不无道理。
况且他们才经历过无念城城主与鬼市之主勾结在一起的情况,她会这么想也无可厚非。
只是…
“还有另一种可能。”
奚时礼移开视线,看向屋顶,眼里多了些凝重。
“什么?”
“圣清宗与凌霄宗表面和平,私下里却积怨甚久,连带着中境和北境的某些城池,也对彼此产生了偏见。”
言知乔微挑眉,就这?
这理由,会不会太牵强了些?
不过转念一想,这些城池都是依附着大宗门,既仰他人鼻息,那同仇敌忾…似乎也正常。
正想着,她又听奚时礼问道。
“你不相信吗?”
言知乔对上他看过来的澄澈眼眸,拧了拧眉。
“不是不信,而是域海城的百姓…”
城主针对她,百姓们却对她很好。
这画风未免也太割裂了!
她的话没说完,但奚时礼听懂了她的言下之意。
“进城后我们不是隐瞒了宗门?”
在域海城住了好几天,奚时礼能感受到百姓们对他和言知乔释放出的善意。
之前他觉得这些善意很单纯,可现在出了孟城主一事,他难免心生怀疑。
“我一直都没说过我是凌霄宗弟子,但…”
言知乔万分无语的指了指自己的脸。
“因为玄煜干的好事,现在走哪儿都有人认出我。”
奚时礼:“……”
看着那张圣洁的祸水脸,奚时礼在心里默默同情了言知乔一秒,又听她说道。
“昨日他们分明已经知道我的身份,却还是在城主派人来抓我时帮我说话。”
得知孟城主派人跟踪她,又想以那么拙劣的借口抓她时,言知乔对整个域海城的印象急转直下。
直到在城门口对峙那会儿,见百姓们并没有一味地偏颇孟城主,又在她和泽润离开城主府时表达关心,言知乔这才相信他们跟孟城主并非一丘之貉。
奚时礼一直是个很单纯的人,按理来说听完言知乔的话,该推翻先前的认知才对。
可他的神情未变,态度也没变。
“抛开这些不谈,曾经大师兄也在北境遇到过类似的情况,若非二师姐和三师兄及时去找他,恐怕他的灵根都已经被人毁了。”
对修者而言,最重要的就是灵根,灵根被毁,轻则成为废人,重则失去性命。
可想而知,下手的人有多狠毒。
听到已有先例,言知乔的神情冷淡下来。
“这事最后是怎么处理的?”
“圣清宗的人面上痛斥此等行为,私下里却意图包庇凶手,掌门一怒之下,直接提着剑冲去北境,将那人杀了。”
奚时礼顿了顿,稚嫩的脸上露出淡淡的讥诮。
“掌门为大师兄报仇,合情合理,可就这还被他们拿来做文章,指责掌门越界插手北境之事。”
言知乔有种大开眼界的感觉。
当世第一大宗门,居然这般卑鄙无耻。
真是德不配位!
“之前有泽润同行,他及时表明身份震慑住了孟城主,但我能看出来,此举同样也把孟城主激怒了,恐怕他不会善罢甘休。”
明明可能随时面临危险,言知乔却是一派轻松的样子。
落在奚时礼眼中,哪怕知道她实力强大,也还是忍不